含涼殿正室內,素白色的帳幔之下,拔步床前。
綠俏已經脫下了外頭罩著的鏤空綴點細紗,允袐晶瑩的汗珠從額頭滲出,那汗珠掛在他挺直的鼻尖,晶瑩剔透,而一張如玉的麵龐上都是汗水,連帶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一股熾熱,糾纏著他的全身,從脊椎蔓延,湧向心口,他弓起了身子,那精致的鎖骨上蕩起道道曖昧紅痕,正是綠俏正在用手,她的嗓音蠱惑:“王爺,你怎麼了?”
隨著她身體的貼近,少女白皙的皮肉,讓允袐搖了搖頭,那晶瑩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龐,緩緩流入了中衣之間。
“好熱。”
他如同一隻貓兒一般,卻在覷見了綠俏的靠近,喘急的呼吸如同泛起了漣漪,被綠俏伸手一推,推至綿軟厚重的床榻之上。
什錦雕花窗外,玉墨正覷著內裡的春色,立春急急朝著正室而來,將一塊觸手冰涼的東西塞入了玉墨的懷中。
在瞥到正室內的那道綠色身影,正準備攀爬上拔步床上的時候,羞紅了臉頰。
內室之中,素白色中衣的小王爺正在不斷推拒,而麵頰潮紅,那綠俏爬上了床榻,正準備跨坐在小王爺的身上。
“動手。”玉墨吩咐了一聲。
她起身快步行至含涼殿正室門前,身後四個大丫鬟齊齊待命。
玉墨一腳踹開了正室朱紅色正門,抱著一個黑黢黢的東西便入了正室。
“哐當”一聲。
床榻之上的綠俏正輕咬著紅唇,已經將允袐的衣裳撕扯了大半,露出他中間白皙的胸膛,隻中衣微敞,恰到好處的蓋上了那兩點“茱萸”。
“王爺,不好了,太妃的靈牌倒了。”
玉墨入內第一聲,便是這般慌張的呼喊,而她身後的幾個丫鬟跟著入內,含涼殿正室,四目相對。
隻見玉墨懷中,正抱著太妃那檀木鎏金靈牌,她抱著那靈牌朝著綠俏猛地怒斥:“好啊,我就說太妃靈牌怎麼大早上從祠堂之中倒了。”
“原來是你這狐媚惑主的東西。”
“穀雨,芒種,還不拿下?”
立春幾人早早得了令,她們昨夜剛剛得了福晉的賞賜,乾起活來更是賣力,上前便將床榻之上的綠俏揪了下來,幾隻手不斷的撕扯著綠俏,綠俏慌亂,忙掩飾著胸前春光,卻冷不丁不知是被誰,揪住了她的頭發,爭執之間,那鬢邊的藕粉色絨花被揪了下來,就這般,被連帶著拔步床上的被褥全部拖拽至了地上。
“啪”一個耳光,立時將綠俏抽得暈頭轉向,綠俏的手此時全部都掩在胸口,打人者正是立春。
玉墨因為捧著太妃的靈牌,沒能騰出手來。
她觀著一旁的戰場,此時心中雀躍,她早就看這個綠俏不順眼了,還在拱門處想讓福晉磕頭?
她心內著急,將太妃靈牌遞到了驚蟄的手中。
一聲厲喝:“驚蟄,捧著太妃的靈位,讓太妃的靈位好生看看,太妃留下的舊人如何對得起太妃栽培。”
幾個丫鬟之中,驚蟄的麵容最是嚴肅,也最為刻板,她一臉嚴肅的捧著那個靈牌,正對著拔步床榻。
是不是不夠正?
正?
她驚訝著,又調整了她的姿勢,正對著拔步床榻之上的允袐,嗯,夠正了。
她就這般,麵無表情的,拿著靈牌,不斷隨著允袐的動作而調整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