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眯起了眼:“玉墨。”
“在!”
玉墨朝前踏出一步,安陵容聲音舒緩,猶如春風拂麵:“既然綠俏總喜歡拿太妃靈牌說事。”
“今日犯下此等大錯,想要白日宣淫,本福晉不是那等善妒之人,隻是太後娘娘喪期,綠俏做出了此等勾當。”
“便用太妃靈牌好好照拂罷。”
她上前,將允袐從床榻上扶起,立春上前攙扶,一路將雙眼潮紅的允袐攙扶去了含涼殿偏殿淨房。
而玉墨得了令。看向驚蟄正捧著靈牌朝著允袐不斷的調整姿勢,她的臉上有疑惑。
當?
當中?
王爺都走了怎麼當中?
玉墨一把抽過了驚蟄懷中的靈牌,那靈牌材質本就是紫檀木而做,厚重又結實,上頭的鎏金暗紋,正緊緊鑲嵌在靈牌邊緣,無一不透露著天家的威嚴。
“給我按住她。”
玉墨一聲令下,驚蟄實心眼子上前一把反手剪住了綠俏的雙手,隻聽得“哢嚓”一聲,是骨頭脫離肩膀的碎裂聲。
綠俏吃痛,發出一聲驚呼:“你們敢?”
“你們敢這般對我?”
“我額娘是太妃身旁的舊人。”
玉墨神色冷淡,操了那靈位便上前“啪”的一聲,打在了綠俏的嘴上:“沒有人說你不是。”
“你不是喜歡伺候靈牌麼?”
“這是太妃在掌你的嘴。”
綠俏的唇一瞬間便如同被馬蜂蟄過一般,腫的紅潤無比,玉墨緩緩的傾身上前,若不是福晉叮囑,太後娘娘喪期,王府不能見血,今日這唇皮定要給她打爛。
她下一次見到了那富察郎中的時候,定要好好討教手上力道。
如何能隻打破內裡血肉而不動皮。
綠俏的唇顫抖著:“你敢,你敢?”
“福晉偏聽偏信,任由她身旁丫鬟光天化日行凶。”
綠俏還要說,玉墨又拿起太妃的靈牌,“啪”的一聲抽打在了綠俏的唇瓣之上,刹時,那靈牌邊緣的鎏金暗紋如同被擴印一般,擴印到了綠俏的唇瓣上。
“再怎麼也比太妃留下的丫鬟光天化日爬床好上不少。”
“玉墨,你這個賤人,你可知曉我額娘不會放過你的。”
綠俏爭論不及,又吃痛,神色中怨恨,不斷浮現在臉上,她在王府待這麼久,所有丫鬟對她都恭敬萬分,說她是大丫鬟,身份卻堪比王府之中的主子,她弟弟又是王爺近旁的得力小廝,王府中管家廚娘都是她的人。
“還能說?”
“看來掌嘴掌得輕。”
玉墨見那紅唇高腫的唇瓣還能喋喋不休的說出話來,此刻,正好有王府之中丫鬟聽著這含涼殿正室的動靜,入內看了一眼,在看到這一幕之時,丫鬟根本不敢抬頭。
有丫鬟平日裡與錢嬤嬤交好,匆匆退出了含涼殿正室,要前去錢嬤嬤的房內通風報信。
“驚蟄,關門。”
驚蟄上前將含涼殿正門關上,身子往那裡一杵。如一座大山一般巍峨不動。
這些丫鬟咽了咽口水,被眼前一幕驚得呆住,雙手都不知曉往哪裡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