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晚,宜不醉不歸。
梁國公府,淩霄樓。
屋頂上,兄弟齊聚,必暢汗淋漓。
許靖舉起手中的酒壇,口出恭賀之言:“表姐夫,往後我們就是親眷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說罷,仰頭飲下一大口。
唐鈞桀飲罷,眸光淡淡一掃李翊霄:“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和阿燁、許靖成為連襟。”
嚴勵行抱著酒壇,輕輕一笑:“阿燁,不知糯糯還有沒有表姐妹待字閨中?”
蕭君燁咽下口中醇酒,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個你得問許靖,而非是問我。”
許靖見話題拋向自己,癟癟嘴:“芙兒倒是有個庶妹,長相可與林惜柔媲美,心思也也與之一樣不正,這樣的女子,你們敢要嗎?”
程熠斬釘截鐵道:“我就算終身不娶,也斷然不會要這樣的女人。”
褚令昭應和:“我也是,不賢之妻,怎敢娶回家有辱門楣?”
李翊霄則狡黠的看向蕭君燁:“阿燁,我聽雨晴說她舅父想要將那庶女嫁入京都,並要求你嶽母幫著說媒,且還要是正妻之位,對於這些,你怎麼想?”
蕭君燁將酒壇放到一邊:“不怎麼想,反正嶽母不會找到我頭上。”
“何以這般篤定?”
“糯糯身懷有孕,你覺得我嶽母會來找糯糯不痛快?”
許靖回答:“芙兒與之是親姐妹,都不願趟這趟渾水,姑母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嚴勵行接著說:“許靖,萬一你嶽父求你幫忙,你怎麼辦?”
“芙兒是絕不會讓我插手此事的,若是我那嶽父來硬的,隻怕芙兒與之斷絕父女關係都有可能。”
唐鈞桀說:“斷絕父女關係?沒那麼嚴重吧?不過是給庶妹說戶人家而已,沒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來吧?”
李翊霄回答:“還真有可能老死不相往來,你們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我卻一清二楚,雨晴也不喜歡那個表妹,說她小時候就喜歡從她們姊妹手上搶東西,以前能搶東西,現在難道就不能搶男人?”
嚴勵行掃了蕭君燁和許靖一眼:“二位,你們一個是姐夫,一個是表姐夫,可要當心嘍。”
褚令昭和煦一笑:“我覺得,搶阿燁的可能性比較大。”
蕭君燁似笑非笑:“是嗎?何以見得我的可能性比較大?”
程熠搶答:“因為你是皇子,即便是納妾,也比一般人家的妾室高貴,她若跟了你,便可一輩子富貴無虞,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唐鈞桀調侃:“阿燁,看來你還真是危在旦夕啊?”
蕭君燁絲毫不在意的笑道:“她敢搶,恐怕都不用我出手,糯糯就會把她給收拾了。”
褚令昭儒雅一笑:“萬一糯糯不收拾她,反而選擇將你讓給她呢?”
蕭君燁自信道:“她肚子裡懷了我的崽子,怎麼可能將孩子的爹拱手讓人?”
嚴勵行嗤笑:“這可不一定,糯糯素來就是個有主意的,她想要的,沒有人能從她手中搶走,相反,她若不要的,隻怕看一眼都嫌礙事。”
李翊霄補刀:“阿燁,你可不能被糯糯拋棄,否則咱們也不敢和你來往了。”
蕭君燁不怒反笑道:“糯糯要是拋棄我了,我就有辦法讓你們都不得安生。”
褚令昭說:“怎麼?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非也,咱們是好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若不好過,你們也得陪著我一起苦。”
下弦懸空,繁星清冷,兄弟暢言,快意人生。
不知怎得,他們又聊到了邊境。
嚴勵行瞬間就正經了起了:“也不知經湛有沒有收到我們送去的糧食?”
蕭君燁自然的勾起薄唇:“放心,大戰未開始之前,沒有人會愚蠢到劫官家的糧食,除非他們一心求死,那我們的人隻能是成全了他們。”
褚令昭滿懷希冀道:“我希望等我們趕赴邊境時,能看到糧倉裡堆的滿滿當當的都是糧食。”
程熠微微一笑:“為何一定要去邊境?難道我們就不能不去?”
唐鈞桀擺擺手:“憑北原人的狼子野心,就算我們不想去,他們都會想辦法讓我們走這一趟。”
許靖想了想,問:“如果這一戰無可避免,我和你們一起去行麼?”
蕭君燁想也不想的搖頭:“你去了,誰在京都負責給我們籌糧草?”
李翊霄也說:“連襟,現在咱們是親戚,我們能相信的也隻有你了。”
嚴勵行附和:“我們把後背都曝露給你了,你可不能讓我們失望。”
許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忽然就不想邊境開戰了。”
程熠說:“想法是好,但不太現實,北原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大晉,在他們眼裡,我們可是一塊大肥肉,若是可以狠狠撕下一大塊,他們又怎會不願意?”
唐鈞桀說:“北原人的骨子裡就刻著好戰兩個字,他們的一生,好似就是為了征戰而生,若是不打仗,我懷疑他們就得集體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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