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正月初一,一舉上上大吉。
饒是新年氣氛絕佳,也絲毫動搖不了將士們操練的決心,隻因大家都想早日結束邊境一戰,故再苦再累,他們也會堅持到底。
演武場上,眾士兵訓練有素、操縱自如,他們目光堅毅如鐵,神色肅厲威然,哪怕隻是讓普通人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必然會被這股士氣給震懾。
蕭君燁端立於觀禮台上,他星目朗耀,銳利的掃過場上士兵,神色不怒自威,而與生俱來的皇族氣勢風範,更是渾然天成、無懈可擊。
不知何時,經湛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阿燁,若此時我們的將士對上北原軍,勝算有多大?”
蕭君燁目光依舊流連於高台之下,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八分勝算。”
“哦?為何會是八分?”
“北原人不是傻子,尤其是被我們暗算過一次,怎麼說他們也會提高防備,我能有八分勝算打贏他們,算是保守估計。”
精湛抿唇一笑:“堂堂戰神,難道也隻能保守估計有八分勝算?”
“不然你們想要幾分?”
“十分,這一戰我們勢在必得,不把北原打趴下,我們絕不撤退。”
蕭君燁淡淡餘光瞟了他一眼:“王爺同意我們去攻打落石城了?”
經湛咧嘴一笑:“同意,但還是得大家再商議一下,隻有拿出萬全之策,才能把傷亡降低到最低。”
“與其把傷亡降到最低,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
經湛一攤兩手:“我可做不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你若是行,那你來。”
蕭君燁輕笑:“隻要能保將士們一條性命,我不介意出陰招。”
經湛頓時一個激烈:“什麼陰招?”
“用藥。”
經湛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什麼用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蕭君燁用極淡的口吻說:“阿湛,我以前是實打實的在屍山血海中拚搏,但後來有了糯糯,她告訴我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隻要能保住自己及手下一條性命,那便可以不按常理出招,且遇上對手時,也沒必要與之以命相搏,無論打過打不過,直接一起藥倒,如此便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經湛驚訝的問:“這個方法是你那小王妃和你說的?”
蕭君燁驕傲一笑:“阿湛,我不知他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糯糯其實是神醫靈穀子的親傳弟子,也是毒醫獨孤雲鶴的半個弟子,她給我出的點子,我覺得很實用。”
經湛咬牙切齒:“那幾個王八蛋,對我居然還保密,你若不說,隻怕我一輩子都被他們蒙在鼓裡。”
“他們沒告訴你真相,應該會告訴你小神醫子虛先生吧?”
“這個倒是說了,包括小神醫如何為阿熠解蠱,如何為阿昭解毒的事,他們都說了一遍。”
“那你可知,子虛先生就是我的糯糯?”
經湛又是一驚:“那幾個王八蛋,他們告訴我子虛先生是個男子,還說他們和子虛先生有些交情,其餘的愣是一個字都沒透露。”
蕭君燁麵帶微笑的看向他:“你現在知道真相了,讚不讚成我的建議?”
經湛想了想,說:“用藥固然是好,關鍵是咱們也沒那麼多的分量啊!”
“我剛到邊境那會兒,便交由軍醫一張藥方,這些天過去,想來是時候去看看了。”話落,大步流星走下觀禮台。
經湛三兩步跟上:“你給了軍醫一張什麼藥方?”
“配製軟筋散的藥方,且這個藥方被糯糯改製過,藥效會更霸道一些。”
一刻鐘後,軍醫營帳。
裡間,研磨聲陣陣,草藥香幽幽,年長的孫軍醫帶著自家十七八女扮男裝的孫女,一邊給她講解藥理,一邊告訴敷哪種藥草止血最快。
蕭君燁見祖孫二人如此投入,便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孫軍醫,本王的軟筋散調配了多少?”
祖孫二人一聽這話,趕忙轉身行禮,卻被經湛率先打斷:“你們無需來這一套虛假禮,還是趕緊回話來的好。”他這個樣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軟筋散的威力了。
孫軍醫很是恭敬的拿出一包藥粉交到他手中:“殿下,您那藥方太過霸道,口服的話,霎時見效,不小心吸入的話,會和迷藥一樣立馬使人暈倒,且等到醒來後,渾身氣力全無。”
經湛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孫軍醫,你說的可是事實?”
“世子,臣在這大營中待了一輩子,何時有欺騙過您?”
經湛又轉臉看向蕭君燁:“你這哪裡是改製藥方,分明是重新配製。”
孫軍醫也說:“殿下,臣能否多一句嘴,不知這張藥方出自誰人之手?”
蕭君燁勾唇淡淡一言:“神醫靈穀子的親傳弟子。”
孫軍醫聽後,雙眼立馬亮了起來:“原來是神醫之後,難怪這張藥方會有如此霸道的效果,臣佩服之至啊!”
“本王那裡還有一張麻沸散的藥方,同樣也是改製過的,那便贈於孫軍醫,就當是本王給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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