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營帳中,眾將齊聚一堂,聽候帥令。
慎宣王將要攻打落石城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而後問:“本帥如此安排,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定遠將軍朱唯清拱手一禮:“末將請纓與殿下一同攻打落石城,還望大帥應允。”
慎宣王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向某人:“朱將軍的請求,殿下以為如何?”
蕭君燁淡淡一笑:“諸位將軍無需主動請纓,落石城一戰隻是小試牛刀,此戰過後,才是真正的決一死戰,諸位不妨先養精蓄銳,等待時機給對手致命一擊。”
諸將軍兩兩對視,明知他說的在理,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戰神征戰時英勇神武、威風凜凜的模樣。
慎宣王的眸底並無多少情緒,因為他明白年輕人的思想,既然他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與敵人一博,那麼他就當個不掃興的長輩,隻在需要之時給予幫助即可。
“不知殿下欲帶多少兵馬前去攻城?”
蕭君燁勾唇一笑:“現如今落石城隻留兵五萬,本王帶三萬禁軍即可。”
慎宣王了然道:“殿下深思熟慮,臣便在此恭候殿下凱旋。”
“那就借王爺吉言。”
寧遠將軍何明廓拱手一禮:“不知殿下何時出發去落石城。”
蕭君燁的薄唇裡隻淡淡吐出兩個字:“今晚。”
宣威將軍淩起與明威將軍黃躍偷偷對視了一眼,這一眼當中暗含的深意,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因著眾將隻聆聽而未有參與權,故在知道攻城計劃後便紛紛退出了營帳。
隻見,程熠率先問出口:“阿燁,你打算帶哪三萬禁軍去攻打落石城?”
“羽林,龍武,神武三軍即可。”
唐鈞桀微微睜大眼睛:“你就不怕那個木頭給你搗亂?”
“區區一塊木頭罷了,我有的是法子讓他搗不了亂。再者,金乘和孟星瀚都與我們打過交道,相對於不熟悉的人來說,我更願意和接觸過的人打交道。”
褚令昭思索了一下,道:“除阿燁以外,我覺得咱們六人可以分彆安插進禁軍隊伍中,一來可以盯著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二來也可以觀察哪些人有不臣之心。”
嚴勵行自告奮勇道:“我提議主動進羽林衛,倒要看看那塊木頭玩什麼花樣?”
程熠附議:“我與阿行一起,由我們盯著木頭,你們也能放心一些。”
褚令昭說:“我入龍武,你們誰願意與我一組?”
精湛笑著摟上褚令昭的肩:“我陪你。”
李翊霄和唐鈞桀相視一笑,異口同聲:“我們倆兄弟入神武,反正孟星瀚和我們是老熟人,跟著他咱們也自在。”
蕭君燁朝幾人招招手,趁大家都圍在一起時,給每人手中都塞了一個荷包:“糯糯說過,無論何時何地,都沒必要和對方硬拚,荷包裡有軟筋散和迷藥,大家可以斟酌使用,隻是要謹記一點,使用時千萬要拚住呼吸,倘若不小心吸入,我可不保證你們何時能醒。”
嚴勵行呲牙一笑:“這次我就要看看,小神醫的藥到底有多厲害?”
他不說小神醫還好,一說經湛就莫名火冒三丈:“你們幾個王八蛋,為何要隱瞞我子虛先生就是阿燁媳婦兒的事?”
程熠撓了撓頭:“我們當時沒說,是為了保護她,畢竟她是神醫之後,我們可不能失去這麼一個盟友。”
“盟友?哼,搞得我好像不認識她一樣,怎麼說我也和她見過,你們告訴我事實能怎麼的?”
蕭君燁解釋:“阿湛,這的確不能怪他們不說,靈穀子和獨孤雲鶴皆已隱居,且不知在何方,若是此時暴露出神醫之後的行蹤,你猜會有怎樣的後果?”
“罷了,我懶得和你們計較,不過隻此一次,若再有下一次,咱們絕交。”
李翊霄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阿燁,咱們手中的藥可有多餘的?”
“有一些,怎麼?你還想送給誰?”
唐鈞桀說:“金乘、孟星瀚應該是與我們一個陣營的,不妨送一些給他們,以示我們的誠意。”
褚令昭想了想,給出答案:“我覺得可以,他們與那塊木頭不一樣,也沒有那些狼子野心,哪怕隻送一點,他們也會銘記於心。”
蕭君燁點頭首肯:“就依照你們說的辦,左右有孫軍醫給我們提供貨源,咱們又何必吝嗇?”
嚴勵行心中欲使壞事,遂笑了笑:“如果我一不小心把那塊木頭迷暈了,那該怎麼辦?”
那幾人兩兩相視而笑,皆回答:“不怎麼辦,就讓他在地上躺一夜。”
說來說去,他們根本不相信林昇這個人,儘可能的在暗地裡給他使絆子。
經湛說:“我們摸黑行軍,會不會不保險?”
蕭君燁肆意一笑:“你錯了阿湛,我不是要黑夜行軍,而是趁夜攻城。”
“落石城距離這裡五六十裡,你打算何時出發?”
“午飯後便點兵出發,但我不會告訴他們何時攻城,有些事,不宜過早說,否則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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