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禦抬手,程陽遞上一個手電筒。
打開往裡邊照,空的,大概兩三米就到底了,裡麵應該還有密道。
傅成禦摘下頭上的草帽丟下去,發出一聲輕微的動靜,“啪!”
趁著裡邊的人還沒發覺,要速戰速決。
傅成禦對黎季月交代說,“媳婦兒,你和另外一位女同誌守在入口,我帶人下去。”
“好,那你們小心點。”黎季月也想下去長長見識,但下邊有危險。
他不讓她下去,是擔心她出事,會為她分心。
她還是先留在上麵等吧。
等控製住了敵特再下去也不遲。
“放心,我還沒娶你,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我下去了。”傅成禦一手攀住石壁邊緣,單手持槍,落地時雙腿微曲,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
程陽等人也跟著下去,雖然不能像傅成禦一樣不發出一點聲響,但是也不大,沒有驚動裡麵的敵特。
另一邊,周誠也帶著人從墓碑旁的入口進入密道。
密道裡麵,張建軍和王無德正擺著桌在吃東西,吃著小菜哼著小曲,一邊配酒。
兩人幻想著以後去港城的神仙快活日子,和當下的窘迫形成鮮明對比,越想越不是滋味,太窩囊了,真他娘的窩囊。
王無德躺在一堆枯草中背靠著石壁,翹著二郎腿抖著腳,撥了一粒花生放到嘴裡,悠哉悠哉的開口說,“老弟啊,躲在山裡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連個母蚊子都見不著,更彆說個女的了。”
對麵佝僂的背坐著的張建軍勸道,“忍忍吧,常人道先苦後甜,為了以後的天堂,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王無德不讚同的說道,“先苦後甜,都是騙人鬼的。我見多了一輩子都辛苦,一輩子當老黃牛,沒能享一天福就死了,老子才不像他們,做人就要及時行樂,想乾啥乾啥。”
他喝了幾兩米酒,有些醉了,黝黑的臉發紅發燙,好像是上頭了,拍桌子站起身說,“乾想乾就乾,老子現在就出去瞧一瞧有沒有個母的,嘿嘿!”
“你咋就不能忍一忍?你這出去如果被人抓到壞了大事。那個陰狠的老娘們肯定饒不了你。”
“嘿,怕啥,她都下山了,怎麼會知道。”王無德不在意的擺擺手,醉醺醺腳步七扭八歪的朝出口走去。
剛走出兩步,他就看到對麵有人持槍朝他走來,見鬼了?竟然看到了人影,等看清楚對方穿的警服,艸,竟然是條子。
媽的,都鑽到洞裡了,還能找過來,這些人上輩子是耗子吧?
王無德的酒瞬間醒了,把手裡的酒瓶子朝他們砸去,“砰!”
“老弟,條子來了,快跑。”
他大喊一聲,轉頭就跑,這個洞是大自然形成的密道,七拐八彎有好幾條,隻要往那邊跑,就不會被人輕易抓到。
張建軍聽到他的喊聲,也刷的一下站起來把桌子都掀翻了,“砰!哐當!”
朝另一頭跑去,兩人剛衝出幾步,腦門就被冷冰冰的東西抵住。
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