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殺我，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東方無痕拚命往後挪。
“啊！”
牛怪大吼一聲，然後用力打出一拳。
牛怪這一拳出去，地都跟著抖三抖，石頭亂飛，泥土滿天飄。
不過，這麼厲害的一拳居然沒打著東方無痕，打空啦。
打完這一拳，牛怪好像一下子被抽乾了力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嘩嘩地流。
牛怪一邊用拳頭砸地，一邊哭著喊：“對……對不起大夥，我不能殺他，殺了他，凶獸一族就徹底完犢子了！”
“凶獸真慘，既然被天地嫌棄，為啥還要讓咱們來到這世上！”
團子看著眼前這一幕，表情複雜得很，最後所有的想法都變成了一聲長歎！
東方無痕在閻王爺門口走了一遭，已經被嚇傻了。
團子一臉嫌棄地說：“真沒出息！”
青泥山，以前那山清水秀的樣子早就沒了，一場大戰下來，破破爛爛的，就連山裡那條還沒長大的靈脈都被打得稀巴爛。
到處都是煙和灰的青泥山，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有滅獸盟修士的，也有變回本體、體內法則碎片被搶走的凶獸的。
團子陪著牛怪又回到青泥山，看到眼前這慘不忍睹的場景，牛怪的心都碎成八瓣兒了。
就連身為靈寶的辟邪都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群混蛋！”
東方無痕麵如死灰，被團子用一根繩子綁著往前拖，被團子時不時回頭的冷冰冰的眼神嚇得趕緊低下頭。
“嗚嗚……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嗬嗬，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青泥山裡傳來一個聲音。
牛怪一聽，馬上跑過去，團子也趕緊跟上。
原來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正是被牛怪送走的頭領。
他沒走，又回到青泥山了。
可現在的青泥山，因為他的決定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他跪在地上，麵前躺著的是以前一起嘻嘻哈哈的好兄弟、好夥伴，可現在都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了。
他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結果，腦子壞掉了，瘋啦！
牛怪看著瘋癲的頭領，眼中隻有憐憫。
他衝著頭領喊道：“都錯了，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還是這天地錯了！”
頭領卻隻是傻笑著，嘴裡嘟囔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團子在一旁撓撓頭說：“這可咋辦呀？就能讓他就這麼瘋瘋癲癲吧。要不把他扔這兒不管，反正也是他自作自受。”
牛怪搖搖頭說：“不行，畢竟曾經也是兄弟，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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