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伴隨著這聲巨響,身下的車子像是發了瘋一般,毫無征兆地上下劇烈顛簸起來。坐在車裡的陳猝不及防,身體猛地一晃,原本沉浸在回憶中的思緒瞬間被硬生生地拽回了現實。
"是減速帶。"一直沉默不語的默仿佛看穿了陳的疑惑,簡短地解釋道。聽到這個答案,陳下意識地點點頭,但很快,她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
隻見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話還沒出口,一股猩紅的液體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
那大口大口的鮮血染紅了陳自己的衣服,身前的坐墊也未能幸免,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迅速蔓延開來。更糟糕的是,坐在前方的默也遭了殃,他的後腦勺被噴得濕漉漉的,甚至連旁邊的米莎身上都濺上了幾滴鮮紅的血跡。
默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有些濕潤的頭頂,然後輕輕用手指一撚。僅僅憑借著手感,他立刻就判斷出了落在自己頭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轉過身來,右手的食指微微彎曲,與大拇指形成一個圓環,毫不留情地朝著陳的腦袋狠狠彈去。
隻聽"嘣~"的一聲脆響,陳的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而被默彈過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看上去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嗯,也是個好頭。
聽到這一幕,豎起耳朵偷聽的pc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默看似漫不經心地將手緩緩收了回來,然後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歉意,開口向陳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陳小姐。先前我在您身上施加的源石技藝快要到達時間限製了,所以需要重新再施展一次呢。”
對於把術式稱為源石技藝這件事,他早就已經十分熟悉了。
陳皺著眉頭,一邊輕輕揉著剛才被彈到而感到疼痛的地方,一邊沒好氣地抱怨道:“施展源石技藝難道非得要彈人家的腦袋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默倒是顯得相當坦誠,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嗯,確實用不著彈人腦袋來施展源石技藝。”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陳瞪大了眼睛,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起來。然而,她的話音未落,便被默乾脆利落地打斷了。
默一臉坦然地說道:“我隻不過是單純地想要這麼做罷了,完全就是順手為之。”說完,他還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
聽到默這番毫不掩飾的回答,一旁的米莎和pc不禁有些無語,兩人都覺得有些無言以對。這家夥也太隨性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又沒辦法去指責默什麼。畢竟一開始,率先動手打人的可是陳,她本身就不占理。默這也算是一種回擊,似乎也算合情合理。更何況,默來自於羅德島,並非隸屬於近衛局,自然沒有必要一味地忍耐陳的挑釁。想到這裡,米莎和pc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感歎陳遇到這麼個讓人頭疼的家夥。
不對!事情的重點絕對不是在這裡啊!
米莎和pc兩人不禁悚然一驚。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對視一眼,顯然都被剛剛所聽到的這個驚人消息給徹底震住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源石技藝?竟然還能直接在人的身體上施展?這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一時間,無數個疑問在他們腦海中飛速閃過。難道難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危險嗎?
就在兩人思緒紛亂之際,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他們的大腦幾乎在同一瞬間聯想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而此時,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心中所想,默連忙開口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之前陳不小心受了傷,而且傷勢頗為嚴重。當時情況緊急,我便運用自己掌握的源石技藝嘗試幫助她治療傷口。隻可惜,儘管我的源石技藝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但由於她的傷勢實在過重,直到如今也未能完全康複,所以她才不得不一直坐在輪椅上行動。”
聽完這番話,米莎和pc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神情。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呢
陳突然感到一股熊熊燃燒的無名之火自胸腔中猛地升騰而起,這股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她氣得臉色漲紅,那原本發育良好、豐滿圓潤的胸脯也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然而,如此誘人的畫麵卻隻有坐在她身旁的米莎有幸目睹。此時的pc正專注於駕駛車輛,根本無暇回頭查看後方的情況。至於默那個家夥,則是個名副其實的盲人,從字麵上理解就是雙目失明,什麼都看不到。
米莎滿心羨慕地凝視著陳那高聳入雲的胸部,然後不自覺地低下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唉眼前可謂是一片開闊平坦啊!她無奈地像認命般深深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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