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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風與丁鶴染終於找到了葉無咎,就在離那口枯井不過百米處的一座園林假山的洞口外,顯然這處並不顯眼的裂隙正是晦明玄機陣的出口。
不知葉無咎是怎麼走出來的,隻見他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此前中了馬震春“日珥之蠱”的那隻胳膊被利器狠狠砍過,險些就要斷作兩截,墨汀風仔細看了那傷,明顯是被他自己的佩劍所致,從起劍手法和傷口痕跡來判斷,傷他之人正是葉無咎自己。
“老葉!”
丁鶴染急撲過去,急惶惶從懷裡掏出金瘡藥撒在他傷口處,可那觸目驚心的斷口又豈是此法可治,再好的金瘡藥撒上去也不過杯水車薪。
葉無咎臉色青白似瀕死之態,丁鶴染哆哆嗦嗦探其鼻息,能感覺到他還有呼吸才多少放下心來。
想起自己衣縫間縫著顆他一直舍不得用的保命神丹,緊忙扯開取出喂給葉無咎,複又看向那條出血泊泊的斷臂,想去摁住傷口止血卻手頓在半空抖得厲害——頭一次見丁鶴染慌神至此。
“鶴染,冷靜。”
墨汀風單膝跪在葉無咎身側,掌中釋出法力修為,以療愈之氣掃過葉無咎臂上斷口,卻明顯感覺到一股新鮮的,混合著屍陀鬼王咒死術和獙獙之血的詭秘氣息縈繞其中——莫非死靈術士今夜真的來過境主府?
“汀風?你們怎麼在……無咎!他這是怎麼了?”
夜色掩映下,莊玉衡與以薄紗覆麵的景嵐悄然而至,顯然兩人是尋找阮綿綿蹤跡至此。
見葉無咎周身染血躺在地上,莊玉衡麵色一緊,連忙上前查看和幫著處理傷勢。
“玉衡君,求您千萬救回無咎!需要我做什麼您隻管吩咐!”
丁鶴染見他來明顯鬆口氣,恨不得跪下給莊玉衡響亮地磕一個。
“噓,需要你彆吵。”
“……”
丁鶴染尷尬地往一旁走了兩步,不敢再吱聲。
莊玉衡因為阮綿綿失蹤本就焦慮,加之被舅母景嵐天天纏著找人,時時刻刻在他耳邊碎碎念,早就已經一腦門子包,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耳根清靜。
不過隻要莊玉衡在,葉無咎必不會有事,墨汀風亦放心收了法能,走到景嵐身邊。
“司塵大人。”
景嵐揭下麵紗施了一禮,雖身著赴宴盛服化著濃妝,卻難掩哭腫的雙眼。
算起來,阮綿綿失蹤已有十日,難以想象一個丟了寶貝女兒的母親,這些日子有多難捱。
墨汀風向景嵐一頷首算是回禮,
“景夫人,此番可有發現?”
阮母長長一聲歎息,已是最好的答案。
今夜散在境主府的破怨師少說也有二十人,都是司塵府一等一尋蹤覓跡的高手,都在尋找阮綿綿的下落,但至今無所獲。
其實墨汀風心中有另一個猜想——阮綿綿根本不在境主府,隻不過他仍需要讓眾人今夜低調入府驗證一遭。否則,依照鏢局出身的阮母的性子,不定會大張旗鼓的在境主府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景嵐複又戴上麵紗,看了眼莊玉衡,
“司塵大人,玉衡留在這裡救人,我先回大殿——看來必須直接稟明境主,讓他派人搜府徹查,今夜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的綿綿!”
“萬萬不可!”
向來溫雅的莊玉衡礙於正在救治葉無咎無法起身,隻能急聲阻攔,
“汀風,你快攔住舅母!”
墨汀風略沉吟,起手設了一個障眼結界,將幾人包裹其中,不僅景嵐無法出去,甚至哪怕有其他人走過這裡,也無法看到和聽到他們。
“景夫人,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若真這麼做了,綿綿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們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表明綿綿被劫進了境主府,冒然開口,除了打草驚蛇,達不到任何效果。”
“怎麼沒有證據?!”
景嵐情緒激動,
“那方在綿綿屋內找到的血帕,你們司塵府不是已經得到覓蹤結果了嗎?綿綿她就在境主府!”
“景夫人!”
安靜縮在一旁的丁鶴染站了出來,向著景嵐一抱拳,既然討論起他的主營業務,可就不能再噤聲了。
“這裡畢竟是境主府,若要在明麵上大張旗鼓的找人,需由上界天尊親自下發搜查令方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