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白忱笑著重複了一遍。
“小祈,哥哥再說最後一遍,你先上樓回房間,不然…”
適當的停頓,話語間斥滿了熟悉的壓迫感,白祈心裡咯噔一下,又慫又乖。
“哥,那我先上樓了。”
他怎麼下來的就怎麼上去了,噔噔噔跑的飛快。
白祈上樓後,白忱神色冷了下來。
“小祈是很聽話,你覺得,他更聽我的話還是更聽你的話?”
沈川莫名感受到一陣敲打,還有種和娘家人爭風吃醋的感覺。
他臉色微妙,平靜開口:“你是哥哥,小白祈聽你的話,是應該的。”
白忱沒想到他思想覺悟這麼高,他不再說什麼,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沈川,還有一件事,或許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兄弟間默契大抵如此,白忱一說,沈川就猜到了他指的是什麼。
他散漫道,“放心,專門給你留著呢。”
沈川旗下一處房產裡。
幾個保鏢押著一個男人,將男人丟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男人年紀輕輕,眼睛被一塊黑布遮擋,嘴裡也塞了東西,手腳都被捆了個利落。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越獄的周乘風。
白忱是第一次麵見這個人。
男人眼力很好,即便周乘風姿態狼狽,瘦的快脫相,他還是認出了這個欺騙自己弟弟的人。
畢竟,調查的時候,在照片上見了很多次。
此刻的周乘風渾身邋遢,幾天不洗澡和地下室的生活,讓他一點俊美的影子都沒了。
看著像是個剛出社會的野人。
酸臭味混著排泄物的味道,讓沈川和白忱都皺了皺眉。
周乘風倒在地下,身子抽搐,有人把他嘴裡塞的抹布拿掉。
他慌不擇路求饒,“求求你…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沒什麼錢還犯了罪,你們綁架我也沒什麼用的…”
白忱冷嗤一聲,矜貴斯文的臉上,布滿了戾氣。
就是這麼一個廢物,把他的小祈當傻子耍。
他的小祈那麼乖,那麼聽話,差點就被這樣一個黃料廢物毀掉。
沈川把時間留給他。
他也知道這個好兄弟最護短,所以在白忱回國後,他動用關係,將周乘風短暫撈了出來。
當時沒怎麼處理周乘風的事,就是為了留給白忱。
房間裡不斷溢出痛苦的聲音。
……
另一邊,白祈在樓上,壓根不知道沈川和白忱已經走了。
擔心真鬨出什麼,白祈給柏哲通了電話催他過來。
柏哲一聽好兄弟有矛盾,當即火急火燎從家裡趕過來,趕來後,迎接他的卻是空曠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