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
他很好騙嗎?
白祈撇了撇唇,並沒有直接戳穿裴知予。
他騎在裴知予脖子上,看男人若無其事,一件件的整理衣服,吹彈掉上麵的怨氣。
剛參加完綜藝,裴知予是有幾天空閒時間的。
可裴知予天天就悶在自己房間裡,不是睡覺,就是起床畫符。
上次在古玩店買來的黃紙朱砂還剩不少。
他畫的行雲流水,白祈懷疑的在他身邊飄來飄去。
“裴知予,你真的什麼都不會嗎?為什麼我感覺你畫符還挺流暢的?”
裴知予提筆勾畫,聞言眼都不抬,幽幽道,“不用就浪費了。”
他畫的花紋古怪,不是破鬼符,也不是辟邪符一類的,很像是在紙上亂畫一通。
白祈不放心,用指尖碰了碰他畫好的符,發現符紙上確實沒有能量後,這才徹底放下警惕。
裴知予每天待在屋子裡,白祈卻是要出去的。
他有那麼多錢,不花就可惜了。
以前當鬼,沒人給他燒紙錢,他在外流浪根本沒吃過鬼市的好吃的,現在有錢了,一定要補回來。
白祈飄走後,裴知予淡漠的表情變了變。
他低眸看著書桌上鋪開的黃紙,打開抽屜,翻出水果刀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殷紅血液從皮肉中溢出,滴在朱砂碟裡。
裴知予麵色蒼白,簡易為傷口包紮,然後用混了血的朱砂,重新在畫過的黃符上勾勒了一遍。
其實,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會。
白祈在鬼市好吃好喝,回來時還會帶大包小包。
要麼是新買的衣服,要麼是好吃的點心小吃。
一連幾天,白祈越活越滋潤,整隻鬼圓潤了些,裴知予則是氣血兩虛,腦殼昏沉。
他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原本緋紅的唇瓣,也在失血過多中發白發青。
為了不讓白祈察覺異樣,在鬼少年回來前,他去找了鄒陽借化妝品,遮掩氣色。
鄒陽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嚇一跳,“裴知予,你怎麼這副衰樣?你窮到去賣血了?”
血確實沒有了,不過不是賣的。
裴知予淡聲,“不白用你化妝品,我付錢。”
鄒陽擺擺手拒絕了,他知道裴知予這人,氣運不行,時運不濟,一個實打實的窮比。
這麼一想,越發印證了他可能窮的活不下去去賣血了。
鄒陽眼神當即變了變,難得好心幫裴知予畫個偽素顏的妝。
他一邊拿粉撲在裴知予臉上拍拍拍,一邊碎碎念,“裴知予,你臉這麼白,是得病了,還是去賣血了?”
“你剛上完綜藝,應該沒那麼缺錢吧?”
“你是不是得什麼病了?你臉上這麼涼,不會是什麼重大絕症吧…”
他說著說著,眼睛亮晶晶的,滿臉都寫著還有這好事,裴知予走了他就能拿更多資源了。
裴知予眼前發黑,聽鄒陽一直嗡嗡嗡,掀開眼皮覷了他一眼。
冷冽的桃花眼,讓鄒陽麵色悻悻,他好像也覺得自己高興過甚了,收了收表情。
假惺惺道:“裴知予,其實大家相處那麼久,你要萬一真沒了,我也挺不適應的。”
裴知予額角冷汗沁出,聲音毫無溫度,“你能安靜點嗎?”
鄒陽聽到後“切”了聲,“你以為我想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