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羽平修看見從各個換氣窗噴進來的白色霧氣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驚訝。
這種霧氣,大概率隻是麻醉性的藥劑。
按照他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有組織對他的態度,組織如果真的想要解決他,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之所以會把他帶到這裡來,還要使用麻醉藥劑,估計是想要在他身上做些什麼手腳。
最可能的,應該就是針對他的意識或者是大腦。
看了看那張檢查床,宮羽平修覺得,就算猜測到組織要做什麼,並且他還會配合一下,但也沒必要那麼自覺。
至少,他還不想自己躺到那張床上去。
既然這樣,那他似乎隻剩下一個選擇了。反正怎麼也要被弄暈,他可不想狼狽地一頭栽倒在地上。
宮羽平修幾步走到霧氣最濃的換氣窗旁邊,靠牆坐下,放鬆心神,任由自己吸入那些氣體,昏睡過去。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色襯衣,黑色褲子,外麵罩了一件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臉上戴著防毒麵具,整張臉都被遮的嚴嚴實實。
白大褂走到靠牆坐著的宮羽平修身邊站定,垂著頭,看起來應該是在打量著昏迷的宮羽平修。
許久,防毒麵具後傳出一個有些發悶的聲音:“嘛,倒算得上是個聰明人。”
隻是那語氣,聽不出是嘲諷,還是讚歎。
盤腿坐在卡卡的係統空間裡,宮羽平修看著外麵的情景,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看電影。
那個戴著防毒麵具的男人,彎腰把宮羽平修的身體扛了起來,丟到了檢查床上。
然後,
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扒了。
意識體的宮羽平修臉色有點黑。
宮羽平修的身體,從頭到腳都被檢查了一遍,腕上的手表,耳朵上的墜子,鼻子上架著的眼鏡,統統都被摘了下來。
所有的外物都沒有了以後,那人又扯了檢查床一旁的儀器過來,一個個貼片被粘在宮羽平修身上,看起來,應該是用於心臟監測和腦波監測的儀器。
對比了數值,確定宮羽平修確實是暈過去了,男人才關閉那些麻醉霧氣,打開換氣扇。
等了一會兒,房間內的麻醉氣體全都散儘了,這人把自己臉上的防毒麵具也摘了下來。
露出的那張臉,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黑發黑眼,臉型偏瘦,整體來說應該還算是長得不錯的。隻可惜,這人眼中那陰鬱又瘋狂的神色,讓人不自覺地就想遠離他。
白大褂出去了一趟,沒用太久,就帶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回來。
男人把筆記本打開,連接好攝像頭和音箱,一切準備就緒,電腦的屏幕亮了起來。
一看到屏幕中那個模糊的黑色剪影,男人的眼中的神色,又多了一抹狂熱,語氣有些激動地向人躬身問好:“我的主人,真高興能見到您。”
音箱裡傳出了一個宮羽平修聽過一次的聲音,不是朗姆那個鴨子音,而是之前在審問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的那個聲音:“很好,我的孩子,希望你今天也不會讓我失望。”
年輕的男人似乎僅僅隻是為了這句話,就變得更加激動起來:“當然,我的主人,弗拉潘不會令您失望。”
向電腦中的剪影承諾之後,自稱弗拉潘的青年臉上掛上了些許紅暈,神色有些亢奮地走向試驗台,很快,就調配了兩支針劑過來。
檢查了一下監測儀器上的數值,弗拉潘又拉過檢查床側邊的束縛帶,把宮羽平修的手腕和腳腕都固定好。
做完這一切,弗拉潘用注射器上又尖又細的金屬針頭,刺破了宮羽平修的皮膚,淡黃色的藥液被注入到他的體內。
接著,弗拉潘又拿出一個金屬製成的頭箍固定在宮羽平修的頭上,最後,打開了一旁的一個小音箱。
很快,那個小音箱裡就傳出了一陣音頻,乍聽之下,那音頻仿佛雜亂無章,就像是噪音一樣。但是聽久了,就能聽出那噪音之下隱藏的規律來。
待在係統空間的宮羽平修意識體摸了摸下巴,準備這麼多東西,這是準備給他洗腦催眠?或者也有可能是想喚醒他失去的那些記憶?
弗拉潘的行動依然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所有的機器都調試好之後,他按下了那個啟動按鈕。
隻見躺在檢查床上的宮羽平修猛然震顫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睜開了一些,點點冷汗從皮膚上冒了出來。
宮羽平修的意識體一怔,這是對他的身體用了電擊嗎?看他的身體的反應,應該被電流擊中了大腦。
意識體的宮羽平修摸了摸胳膊,雖然他隻是一個意識體,但還是感覺自己仿佛寒毛直豎。幸好他現在不在自己的身體裡,想想就覺得疼。
弗拉潘一直監控著那些心電圖和腦波數據,達到標準以後,把那台筆記本電腦推到檢查床旁邊。
“宮羽平修,臣服於我,忠誠於我。”
“宮羽平修,這個聲音屬於你唯一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將奉獻給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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