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宮羽平修就把這事兒先放在一邊了,反正這世間的事,隻要做過,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早晚他會搞明白這件事。
不過今天這起案件……
宮羽平修看看五十嵐觀月,欲言又止,他有心想問問這起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有些遲疑。
五十嵐觀月一看宮羽平修的神色,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勾了勾唇角,五十嵐觀月看著像是在微笑,但眼神卻有些冷,他道:“你應該聽過俄狄浦斯的故事吧,預知未來,並非就是好事。”
“你是說越是想要避免,反而越會促成那個結果到來嗎?”
五十嵐觀月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並不,我說的是沒有足夠線索支持的預知,就像是俄狄浦斯,他的父親因為預言,認為他將來會弑父娶母,所以把他遠遠丟掉。俄狄浦斯也因為預言,決定遠離自己的祖國,最後反倒使預言成為了現實。如果俄狄浦斯知道自己真正的祖國是哪裡,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這個預言反倒可以避免。
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們所經曆的世界還是有些區彆的,我所經曆的,在這個世界不一定就是真相,所以你還是自己調查比較好。”
另外,我當年可沒有被‘祂’追殺過,你現在稍有漏洞,就會被‘祂’追殺,必然是有原因的。”
聽著五十嵐觀月的話,宮羽平修多少還是有些認同,畢竟還是能和他的一些經曆對得上號的。
宮羽平修懷疑,他之前大概是做了什麼事,才讓“祂”這麼針對他。
如果沒有完整的因果線,容易被“祂”盯上。
一路回到宮羽宅,天已經完全黑了。
宮羽平修看了看他和安室透互相留言報平安的服務器,上麵還是隻有他自己的信息。安室透依然沒有發來任何的隻言片語。
已經整整五天了,每多一秒,宮羽平修就要心焦一分,這幾天他一直在儘力尋找一些其他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到現在,宮羽平修已經快要沒辦法用安室透在忙任務來勸說自己了。
宮羽平修沒有探查安室透的位置,不代表他找不到。
之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去找,一方麵,他也算是給組織做個樣子,表示自己無意打探組織中與他無關的信息,另一方麵,也是不想給安室透的任務造成影響。
安室透是一個成年人,而且在組織中的時間,要比他長的多得多,應對組織中的各類事情也要比他更有經驗。
宮羽平修不希望因為自己,給安室透本就艱難的處境,再增添更多的麻煩。
但是現在,他要堅持不住了。
那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失聯這麼久,他怎麼可能不擔心,焦慮,擔憂,恐慌……種種負麵情緒,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咬了咬自己的指尖,尖銳的疼痛讓他稍稍冷靜了一些,宮羽平修開了電腦,開始搜尋安室透的下落,至少,他要確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沒用太長時間,宮羽平修就追蹤到了安室透的手機信號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
不是在美國,而是在墨西哥。
根據他之前所收集到的信息,組織在那個混亂的國度裡,有著不小的勢力。
事實上,組織在世界上各個政府力量不強的國家和地區都有分部。
越是貧窮混亂的地方,越容易掠取財富。
再加上組織的一些實驗,在這類國家裡,組織才更好招募實驗對象。
有時候僅僅是一些食物,就能換得一些青壯年心甘情願地以身試藥,或是進行一些危險的實驗之類的。
宮羽平修不知道安室透前往墨西哥是為了完成組織的任務,還是他自己要進行調查。
不過安室透畢竟不是國際刑警,宮羽平修覺得他還是去完成組織任務居多。更何況,如果是安室透自己主動失聯,他應該會給宮羽平修留下信息。
可組織到現在也沒什麼反應,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隻要這事不是組織做的,想來組織應該也不會任由波本失聯這麼長時間。
因此,宮羽平修懷疑安室透之所以會失聯完全是組織造成的。
沉思片刻,宮羽平修開始在組織的內網中毫不掩藏地搜尋起波本的任務內容來。
果然,在宮羽平修開始搜尋波本的蹤跡,沒過幾分鐘,組織那部用來聯絡宮羽平修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個眼熟的號碼,宮羽平修遲了一會兒才把電話接起。
電話接通,宮羽平修半垂著眼睛,沒有出聲。
而電話的另一端也隻有一道壓抑著怒氣的粗重喘息。
“薩姆布卡,你想死嗎?”許久,電話的另一端終於傳來了琴酒咬牙切齒,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我隻是在找我的男朋友。”宮羽平修語氣平靜地說道。
電話另一邊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笑宮羽平修,還是在笑波本。
“薩姆布卡,你不要忘了,那位先生才是你要忠誠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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