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被送去進行第二次洗腦,但是從弗拉潘的反應來看,那位先生倒像是比之前更看重他了。
宮羽平修看著弗拉潘一樣樣擺上餐桌的食物,如此想到。
不隻是今天的飯食,這幾天他一直尋找機會,對那位先生對他的底線一再試探。
宮羽平修發現,除了不能離開這間實驗室之外,他的所有要求幾乎都可以得到滿足。
等弗拉潘把飯菜都擺放好,宮羽平修慢慢踱到桌邊,拿起筷子,隻挑揀幾盤,一樣吃了幾口就推開不吃了。
“呐,弗拉潘,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我那邊的研究已經中斷好幾天了。”
弗拉潘瞥了他一眼,似乎對宮羽平修要了一桌子菜結果隻吃了三兩口這件事沒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道:“你現在的身體指標還沒有達到標準,還要再休養兩天。”
“達到什麼標準?”宮羽平修單手托著下巴,歪頭看向弗拉潘。
理論上,宮羽平修是不可能知道自己被洗腦的這件事的。
先不說那次洗腦是在宮羽平修完全失去自主意識的時候做的,單隻是留給他的暗示,就讓宮羽平修無法意識到自己被洗腦了。
因為這個原因,宮羽平修對於自己被洗腦這件事,一直都是裝不知道的。
所以,弗拉潘說他身體數據不達標的時候,宮羽平修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弗拉潘垂了垂眼睛,道:“是幫你提高身體素質的,這是科研組最新的研究成果,主人是為了獎賞你,才給了你這次的機會。”
宮羽平修心裡暗暗撇了撇嘴,說的好像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似的。
這幫人顛倒黑白的能力,一向是可以的。
宮羽平修的空著的那隻手在桌子上無意識地彈動了幾下,道:“那可以讓波本過來陪我嗎?天天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裡,簡直要無聊死了。”
弗拉潘看向宮羽平修,像是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停了一會兒,才道:“我會向主人彙報這件事的。”
當天晚一點的時候,宮羽平修所在的實驗室被打開的時候,他竟然真的看到了安室透。
看安室透手上推著的小推車,宮羽平修就意識到,弗拉潘這大概是把負責他日常飲食起居的事交給安室透了。
安室透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微笑,看起來溫和可親,但是笑意卻分毫沒有到達眼底。
宮羽平修默默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人,在心底描摹著那熟悉的眉眼。
看安室透整體的狀態還算不錯,宮羽平修也稍稍放下了一點心。
“透哥!”一看到人,宮羽平修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撲向那個金發黑皮的青年。
按照他所展現出來的那些記憶,他對安室透是相當依賴的,許久沒見,乍一見到,他現在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
倒是安室透,在接住撲過來的宮羽平修,把人抱住以後,卻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真正的神色。
金發深膚的青年抬手揉了揉宮羽平修的灰色長發,輕聲笑道:“平修,有沒有想我呢?”
長發的青年埋首在對方的頸邊,眷戀地蹭了蹭,應道:“當然想,非常非常想。”
安室透唇邊的勾起的弧度更大,聲音也是又輕又溫柔。
但是,他眼中的神色,卻是與他語氣完全不相符的冰冷,看起來割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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