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清單卻是實實在在的，上麵詳細記錄著庫房裡所有莫名失蹤的貨物，什麼肉罐頭、油料之類的貴重物資，一樁樁、一件件，都寫得明明白白。
“真的是被陷害的！”
傻柱近乎絕望地嘶吼著，喊得嗓子都沙啞了。
看著傻柱吐了那麼多血，馬隊長先讓人把他送去了附屬醫院。
過了些時候，傻柱身體檢查沒什麼大問題，醫院又把他送了回來，馬隊長接著審訊。
此時的傻柱麵色陰沉得可怕，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馬隊長見狀，提高了音量：“怎麼不說話了？傻柱！你的問題還沒交代清楚呢！我告訴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事說清楚，不然有你好受的！”
馬隊長站起身，走到傻柱跟前，壓低聲音說：“柱子，咱們怎麼說也共事過，我不想對你動刑。”
傻柱一聽“動刑”倆字，嚇得渾身一哆嗦。
他可知道軋鋼廠的刑罰有多嚇人，不少小偷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可即便如此，傻柱還是搖著頭，一臉苦澀地說：“清單上的東西，大部分我真沒拿，你們就算用刑也沒用啊！”
說著，他的眼眶都紅了，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口大黑鍋死死扣住，隨時都可能被壓垮。
要是真按清單上的來判刑，他這條命可就沒了，說不定還得吃槍子兒。
“彆不承認，你要是沒偷東西，多配一把鑰匙乾什麼？”
馬隊長這話一出口，審訊室裡瞬間安靜得可怕，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傻柱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滾動，拚命咽著唾沫，腦門上的冷汗不停地冒，他怎麼也沒想到，保衛科連這事都查得這麼清楚！既然馬隊長都把這事挑明了，那配鑰匙的師傅肯定也被他們找到了，自己想抵賴都不行。
不過傻柱腦子轉得快，瞬間想出了個應對辦法：“我當時，是想著弄把備用鑰匙，萬一我把原來的鑰匙弄丟了，還有備用的能用，不至於耽誤從庫房拿東西……”
傻柱結結巴巴地解釋著，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也說得通，但他心裡清楚，自己配鑰匙就是為了偷東西方便，隻是他確實沒偷那麼多。
“既然東西不是你偷的，那會是誰？除了用鑰匙，根本沒彆的辦法進庫房！難不成除了你多配的鑰匙，還有第三把？庫房丟了這麼多東西，損失慘重，你是最大嫌疑人，要是不把事說清楚，我照樣送你去吃槍子！”
馬隊長氣得滿臉通紅，傻柱的態度讓他火冒三丈。
“我對天發誓，真沒偷那麼多東西啊！”
傻柱眼眶泛紅，情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承認，之前拿過一點麵粉和醬油，該怎麼處罰我都認，可那些貴重的貨物，我連碰都沒碰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帶著手銬的手比劃著，試圖讓馬隊長相信他的話。
“你們看看這清單，”
傻柱伸手指向桌上的清單，“上麵還有近期丟失的貨物。
我都被廠裡開除多久了，現在連廠門都進不去，怎麼可能還去偷東西？這不是明擺著有人故意陷害我嘛！”
說到這兒，傻柱又氣又急，眼眶裡蓄滿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心裡把那個陷害他的人恨得牙癢癢，暗自想著，要是讓他逮到那個罪魁禍首，非得把對方狠狠收拾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