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太原郡,晉陽城。
刺史府中,房玄齡和趙普兩人齊聚,與之一起的還有高順,新任參軍陳慶之以及剛剛投效的羅成。
幾人看著屠胡令,麵色同樣變換不定。
“這冉閔好大的殺氣,此令一出,恐怕大漢各方邊境的異族都坐不住了,我等該傳令嶽飛,讓他最近對雁門郡嚴防死守,防止匈奴卷土重來!”
趙普麵色擔憂的說道。
“我倒不這麼看,此前一戰,匈奴一戰覆滅十萬精銳大軍,此刻匈奴想要卷土重來並非易事,何況,某覺得,此舉倒是一個收複河套的機會!”
陳慶之眸光閃爍的看著趙普和房玄齡說道。
“哦?不知慶之有何高見?”
房玄齡淡笑的看著陳慶之。
對於陳慶之,之前房玄齡早已考驗了陳慶之的兵法謀略,雖然隻是紙上談兵,可也的確折服了他,給了陳慶之一個參軍的職位,準備等劉曜回返後,舉薦給劉曜。
陳慶之聞言,也沒有猶豫,直接說出自己的見解:“此前,鎮北將軍一戰覆滅十萬匈奴精銳,使得匈奴陷入穀底,加之嶽將軍彙報,言河套之地出來一種族,名曰女真,此族一出,便跟匈奴爭奪地盤,其人首領同樣武力統帥儘皆不凡,跟匈奴數次大戰,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
“如此,兩族仇恨已經結下,縱然因為屠胡令的緣故,他們兩族暫時結盟,可其中的裂痕也已結下,加之鮮卑自顧不暇,匈奴沒了援軍,隻要我並州精銳回返,當能一戰驅逐匈奴和女真,徹底收複河套之地!”
“嗬嗬,慶之所言不錯,我以為,主公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傳令嶽飛,讓他加緊練兵,伏義,羅成,你們兩個也需要儘快按照現代練兵法,將大軍訓練成型,以備接下來的大戰,尤其是伏義,你的陷陣營乃是重中之重,務必在大戰開啟前成軍,一應事務,則平定要安排好!”
房玄齡聞言,淡笑的吩咐道。
“諾!”
眾人見此,當即抱拳領命而去。
不僅是並州和幽州,隨著房玄齡下令,安排人將屠胡令散播出去,一時間,屠胡令在大漢十三州迅速蔓延。
其中有憤怒者,有不屑者,有漠視者,同樣也有熱血沸騰者。
冀州,常山郡。
一個麵若冠玉,身材修長,手持銀槍的少年看到屠胡令,雙眼微微一亮,其後沉默了下來,看著幼小的妹妹以及病重的哥哥,少年臉上浮現一抹苦笑之色:“算了,還是想辦法尋找名醫,為大哥治好病在說其他吧!”
兗州,陳留郡。
一個麵容粗獷,麵若黑炭,孔武有力,手持雙戟的大漢不斷揮灑汗水。
“典韋,你且看,屠胡令,男兒當如是,我意趕赴北疆,加入乞活軍,跟隨這冉閔擊殺異族,護我漢家百姓,你去不去?”
正當典韋揮灑汗水時,一個渾身消瘦,書生打扮的青年看著典韋笑道。
“你這廝,手無縛雞之力,去北疆做甚?依俺看,你還是老實待在陳留,做你的小本生意吧!”
典韋聞言,擦了擦汗水,聽著青年述說屠胡令之事,典韋同樣雙眼浮現亮光。
“哎,那李永欺人太甚,我待在此處也無甚意思,不如趕赴北疆,我雖不能殺敵,可至少識文斷字,為大軍清點糧草軸重,成為一個刀筆小吏還是可以的!”
青年歎息一聲,對著典韋吐槽道。
“也罷,俺便隨你去北疆走一遭,如此也不枉世間為男兒!”
典韋見此,思慮片刻後,心中自感以他的武力,保護自己的好友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也不遲疑,隨時收拾了些東西,其後跟隨青年朝著北疆而去。
豫州,潁川郡,陽翟城。
一處破舊房屋中,一個腰佩長劍,身穿素白長袍,年約十八歲左右的少年端著藥湯,小心翼翼的蹲在一個婦人麵前,給婦人喂藥。
“咳咳,元直,為娘知你心懷大誌,為娘不願成為你的拖累,今北地出一英雄,下發屠胡令,你心中必然向往,你且去吧,隻是謹記,忠君愛國四字!”
婦人喝下藥湯,乾咳幾句後,看著少年慈祥的說道。
“母親,您身染寒疾,兒又如何忍心拋下母親,去北地殺胡?還是等母親寒疾好後,兒在去吧!”
少年聞言,滿臉難色的看著婦人。
他在看到屠胡令時,的確心生向往,然而,他是徐家唯一男丁,父親早死,他的母親艱難將他撫養長大,如今年邁,又身染寒疾,他如何忍心離去?
“糊塗,好男兒誌在四方,怎可困於此地?你若覺得為娘是你的拖累,那為娘這便一頭撞死!”
婦人掙紮的從床榻上坐起,做出一副要撞牆自殺的模樣。
少年見此,慌忙阻攔:“母親,兒聽您的便是,此去,兒定然揚我大漢神威,待功成名就之時,兒再來母親麵前儘孝!”
說著,少年目含熱淚的看著婦人,雙膝彎曲,跪在地上,對著婦人磕了幾個響頭。
自古以來,忠孝不能兩全,此去北地,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家鄉,他心中縱然不忍老母親孤獨留於家中,日日期盼擔憂,可麵對母親的殷殷叮囑,他又不忍拒絕,隻能隨了母親之意,心中暗暗發誓,此去北地定然要奮勇殺敵,待驅逐胡人後,他在衣錦還鄉,來他母親麵前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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