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後院兒完全沒有人,任憑徐醫師翻了藥房再翻藥罐兒。
可幾乎把所有地方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種他想要的紅燈籠草藥丸。
他翻的可仔細了,連藥罐邊茶案的桌子底下他都翻過來看過,都沒有尋得。
也是可笑,他怎麼可能找得到呢?這種藥丸兒本來就不多,隻要小白在家,她就會一定攜帶在身上,如果沒在,那就一定在漢源身上。
幾乎搜遍了整個屋子,徐醫師一無所獲,他出了同心堂的大門,罵罵咧咧的朝文家包子鋪這邊看了一眼後就快步的消失在了街的拐角處。
同心堂對麵的暗巷裡,一直站著的王盼盼看見徐醫師從文家包子鋪進去,再從同心堂大門口出來,本來她想前去阻撓,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沒有進去,但見徐醫生罵罵咧咧的出來,她卻覺得高興得很。
見同心堂和包子鋪門前都沒有人,微弱的燭火下,兩處都顯得格外的淒冷。王盼盼走過去叩響了文包子鋪的門,隨即房間裡的燭火亮了起來,是小吠來替她開的門。
一個人在門內,一個人在門外,四目相對無言。
王盼盼挪開眼光,向屋裡掃了一眼問道,“漢源呢,他怎麼樣?”
小吠低著頭,一雙手在胸前來回揉搓著,不敢正眼去看王盼盼,隻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漢源病了,正在裡屋昏睡著。”
一聽說漢源生病,王盼盼顯得有些著急,急切的問道。“怎麼了,很嚴重嗎?”
小吠抬起頭來,一臉歉意地看著王盼盼說道,“小姐,自從小白醫師離開後漢源就病了,頭上還生了華發,要不,你進去看看他吧!”
王盼盼懶得看他,背對著他說道,“前麵帶路,我去看看他!”
她身後的水兒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兒,跟在王盼盼的屁股後麵,生怕走丟了似的。
穿過前屋,跨過一個側門兒就是漢源現在休息的地方,也就是原來文大娘的房間。
小吠輕輕的替王盼盼推開漢源房間的門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盼盼理都沒理他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迷迷糊糊的漢源見有人進來,立刻吩咐小吠點燭火,於是小吠用剪子輕輕的剪了剪那紅燭的燭芯,屋裡頓時一片桔紅色的燭光,顯得格外的溫暖。
看著那隻有半截高的紅燭,王盼盼有些不高興,可不是,一看就是喜燭。新婚之夜沒有燃完的喜燭,漢源寶貝似的收藏了起來。自從小白離開以後,他就沒有再點過一次。
當他看清楚屋裡的來人後顯得有些慌亂,趕緊坐起來準備下床,好讓王盼盼坐,可王盼盼眼明手快,一下撲上去把他按在床上,不準他起來。
但王盼盼馬上收回了手,也顯得有些慌亂,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彆起來,不舒服就躺著,我也隻是來看看你!”
漢源依舊掙紮著坐了起來,靠著床檔半倚靠著,見王盼盼站著,他趕緊吩咐小吠把椅子拿過來,讓王盼盼坐坐。
王盼盼趕緊回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一旁的水兒見三個人你推我讓都不是很好意思,於是,她站了出來。
她把食盒放在一旁的茶案上,從旁邊拖過一把凳子,放在距漢源床沿約一米的地方,一把拉過王盼盼來坐下。
見眼前的三個人著實尷尬,她看著王盼盼說道,“小姐,你就陪漢源聊聊吧,我和小吠出去等你們!”
說罷此話,她拉著小吠就走。
小吠站在那裡也感覺很不好意思,幸虧水兒把他拉了出來,不然他覺得他又得給小姐下跪了。
都這麼久沒有見到王盼盼了,雖然從內心他依然對她充滿了內疚,依然想給她賠禮道歉,但他知道她不會原諒他,道歉沒有用,她對他的恨意不會消減。
同時,那次為了給她道歉才去追蹤她,卻得了那個人給的藥害死了他的娘親,他也一直覺得是因王盼盼而起,因此他娘親死了以後,他對王盼盼的內疚之心才稍稍減弱了一些。
可剛才一見到王盼盼,他又卑微的不行。
屋裡的兩個人也同樣,在對方麵前都覺得很卑微。
沉默了許久,王盼盼先開了口,“小白醫師近況如何?”
“我,我不知道她的情況。”漢源顯得很不自在的說道。
“怎麼?自從離開就沒有音訊嗎?”
“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裡!”
“沒有回小茅草屋嗎?”
“估計沒有。”
“那她回來看過你嗎?”
“應該沒有。”
“她回來看沒看過你,你都不知道?”
“確實沒見她回來過!”
“那你覺得她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
“要不,我請家丁出去幫你找找?”
“應該不用,上哪兒找她去呀?”
王盼盼有些忍不住了,火爆的脾氣終究還是爆發了出來。
她顯得有些暴躁地對漢源說道,“你這也不知,那也不知,總得把她找回來不是?!”
關心則亂,這個道理漢源明白。他見王盼盼有些著急,於是趕緊說道,“小姐不用著急,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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