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包庇自己的工人,一定也有他自己的目的,要是自己的工人是個殺人犯,當地居民絕對會反對他們開采地下水源,況且現在殉道者也在這裡,指不定會鬨出什麼更大的亂子,絕對不能認罪。
“胡編亂造的證詞有時候也會成為有罪的證據,罪行的疊加會讓人永遠脫不了身,希望各位能明白這一點。”
突然出現的殉道者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一隻手壓在了加辛亞的肩膀上,嚇得加辛亞動彈不得。
“殉道者先生,我很理解您為感染者說話的立場,可判定一個人有罪最重要的就是拿出證據,如果您隻是由於自己的身份就想捏造真相的話,恐怕會汙損殉道者們的形象啊。”
施工隊老板還想為自己的人辯護,但殉道者此時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證據。
“那請問…這是什麼?”
高大的殉道者直接揪著加辛亞的頭把他拎了起來,順帶用手撕下了加辛亞用於遮掩頸部的布條,紅色的手印就這麼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加辛亞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掉了,痛得嗷嗷直叫,殉道者不屑地將他扔到地上,開始了自己的說明。
“異變者擁有遠超正常人類的身體素質,像你這樣一個未經任何戰鬥訓練的懦夫,怎麼可能將其擊殺。而且異變者會無差彆襲擊所有目標,照你們的說法,這隻突然從人群中出現的異變者,為什麼偏偏隻襲擊了你一人?”
加辛亞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的雙腿已經哆嗦地站不起來了。
“而那個手印…是瑪格麗特留下的吧。一個6歲的女孩,對付比自己高那麼多的成年男性,為什麼要選擇去抓自己正常情況下根本夠不到的頸部呢。”
“她可是異變者!異變者就是怪物!怪物傷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被逼急了的加辛亞開始破口大罵,一味地否認,不符合邏輯,那副惱羞成怒的醜態真的不堪入目。
“那你為什麼要隱藏傷口,為什麼不讓征戰小隊的人連同手上的咬痕一起處理?因為你知道…知道那個女孩的手…一雙人類女孩的手,根本不可能讓你被感染對嗎?”
加辛亞這下徹底沒的解釋了,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老板,可老板卻再也不看他一眼,隻是一個工人而已,沒必要拖自己下水。
加辛亞突然跪在地上,眼淚鼻涕大把地落到地麵,他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開始求饒:“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我隻是說錯了幾句話,結果她一上來就要咬我,我也是一時失手才把她砸死的,自從我不小心殺了那個女孩後,我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過意不去。我真的不是故意殺人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們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工人狼狽地跪在地上,放棄一切尊嚴隻為求得寬恕,但他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因為他的結局已經注定。
“如果奪走一個人的生命隻需要這種程度的道歉的話,那麼…”
殉道者向加辛亞鞠了一躬,隨後掏出了鬥篷下的短柄鐮刀。
“實在對不起了…”
明明是短柄鐮刀,但由於殉道者的手臂極長,刀刃眨眼間就來到了加辛亞的麵前。可三把飛刃突然橫空出現,本應是斬首的一擊,殉道者隻能先收刀格擋。
“本以為隻是放任…卻沒有想到竟是包容嗎…包庇罪行者,等罪!”殉道者意識到要殺死加辛亞,隻能先把保護他的零伊殺掉了。他瞬間隱身,然後又在下一秒閃現至零伊身前,雙手握柄揮砍。
零伊同樣是雙手握刀招架,卻經不住殉道者恐怖的力量,被一下子擊退出去,不過零伊在向後的同時也拋出了自己的鉤爪,鉤爪抓住了加辛亞並將其向後猛地拖拽,成功幫其脫離了殉道者的攻擊範圍。
“其他人給我躲好,安東尼你們保護好加辛亞!”
儘管加辛亞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但他目前仍舊是城市的一員,是征戰小隊需要保護的對象,雖說不太願意,但01小隊的其他人還是照做了。
“哼,在移動城市裡,每天都有感染者不明不白地死去,但是根本無人問津。可你們現在站在感染者的土地上,這裡沒有城市的那些法律,而在感染者的規矩裡,命…隻有以命來償!”
殉道者再次出手,但這次跟零伊隔了不小的距離,那柄鐮刀根本夠不到。就在零伊判斷沒有必要閃避時,殉道者的鐮刀頭突然從柄上脫節,帶出來一段鎖鏈,攻擊範圍在中途突然擴大數倍,零伊一個側向翻滾才勉強躲過。
麵對突然變化的武器零伊必須更加謹慎,隨時變化的攻擊範圍讓防禦變得更加困難,鎖鏈牽動的鐮刀頭威力也更大了幾分。
下一波攻擊來臨,殉道者準確控製了鎖鏈的長度,鐵鏈砸到零伊的刀就順勢纏了上去,旋轉的刀頭則甩向後方,目標正是加辛亞的頭顱。
但有安東尼護著,殉道者的攻擊就彆想得逞,鐮刀尖準確地嵌入了合金盾牌,安東尼趁機抓到一節鐵鏈,通過鏈刀成功拖住了殉道者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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