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午飯也沒什麼事,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消食。
齊宣取來今天買回來的東西,各種小工具擺在一邊,準備給沈荒紮個燈籠。
“你想要個什麼樣的,說吧,我都會。”齊宣信心滿滿的拿起工具。
沈荒托著腮左右看了看:“我也想不出來。”
“我給你紮個小兔子燈怎麼樣。”齊宣自己說完又搖了搖頭:“這個好像不太有新意。”
“還是紮個螃蟹燈,那個好玩,提在手裡還會動。”
沈荒拿著竹篾片看:“好啊。”
“還有那種魚燈,提在手裡晃,尾巴還會搖,也可好玩了。一個是做,兩個也得做,都做出來你換著玩。”
“還有還有,那種冰燈你見過沒,就是冬天的時候,把水倒進桶裡,等它凍厚實了,從桶裡倒出來,鑿穿把裡麵的水也倒掉,再往裡麵放隻蠟燭,擺著也很有趣的。”
“我也想要一個。”
“行啊,等我忙完這個就給你造一個。”
沈荒點頭之後又想了想:“順便紮個紅燈籠,掛大門上。”
“好啊,書房裡有我買回來的紅紙,你看看是不是還要在上麵畫些什麼。”
沈荒托著腮沒動:“等你紮好這個在畫也不遲。”
“行啊。”齊宣擺弄著螃蟹燈的骨架。
沈荒打著一把團扇遮太陽,眯著眼看看他靈活的紮燈籠。
這個太陽沈荒肯定會打瞌睡,齊宣顧著手裡的活計還時不時的看一眼她,要是她真的打瞌睡了好給她送回去睡。
她倒是沒打瞌睡,一個勁的揉眼睛,齊宣突然想起來她在趙家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勁的揉眼睛,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齊宣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去摸她的眼睛。
“老毛病了。”沈荒往前湊,方便他給自己揉眼。
“君上說是我年幼時失足掉進了穹海上遊的海裡,我當時年幼脆弱不敵穹海的威力,又叫古木散發的玄光傷了眼睛。”
齊宣強按住心裡的疑問:“彆人跟你這樣說的?”
沈荒茫然的點點頭:“我自己不記得,君上還說我傷了根本,有些失魂。”
“眼睛疼嗎?”齊宣很快拋開了疑問,把重點放在她的眼睛上。
沈荒搖頭:“不疼的,就是看見看不見而已。”
“還會看不見。”
“嗯,有時吧,一陣陣的,有時候突然就看不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