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看她這樣平靜,定是有過好多次了:“可我看你怎麼老是揉眼睛。”
“光太亮了,我看著不舒服。”沈荒又舉起來團扇擋著。
齊宣歎了口氣,轉身進去翻出來一截布條,半蹲在她身前,給她蒙住眼睛。
沈荒覺得他有些情緒低落,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側蹭了蹭:“你不高興?”
“沒有。”齊宣習慣性的回抱她,抬手去摸她腦後柔軟的發絲:“我總不及你鎮靜,你越是輕描淡寫,我心裡越疼得慌。”
“我經了太多次,早就不會心疼自己,有你在就好,你替我心疼不就完了。”
齊宣被她一番話說的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哪有自己不會心疼自己的。”
“實話實說,你比我自己都心疼我,上次遇上參宿,她還說我氣色好呢。”沈荒還捏了捏自己的臉。
齊宣聽到這裡,終於笑了起來:“還差點呢,你那一場病還瘦了不少。”
“你總是對我那麼好。”沈荒不捏自己的臉,轉手去捏他的臉。
齊宣由著她揉捏扁搓:“哪有啊,對你再好那也還是不夠的。”
“你看,你就是比我還會心疼我。”沈荒鬆開他的臉,又把他的臉捏成一團:“彆在意了,你什麼心我又不是不知道,快點給我做燈,我晚上還想先點燈掛起來呢。”
齊宣心裡一梗,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什麼,那麼會破壞氣氛。
他可能是化悲憤為動力,兩個燈籠做的無比順暢,一遍就做成了。
為了讓燈籠點著之後顏色更加柔和,齊宣還特意給兩隻燈籠上了一層底色。
沈荒彆具一格的在燈籠上上畫出不同的花紋。螃蟹燈上她畫了大片的青山綠水,魚燈上她按著鱗片的排列畫了好多火紋。
點亮之後,柔和的燈光配著花紋,簡直不要太好看。
“好玩吧。”沈荒點點頭,一手螃蟹燈,一手魚燈,眼睛在兩邊來回打轉。
她彎著眼睛,臉上依舊端著,但是不難看出她的高興。
沈荒高興了,齊宣也高興。
“你給我收起來吧。”沈荒把燈籠遞給他:“就放在我們屋裡那個櫃子上。”
“好,我給你收起來。”齊宣依著她的話收到屋裡的櫃子上,那櫃子正對著他們的床鋪,每天起來就能看到。
做完了這個,他們又去書房往紅紙上畫東西,好糊成紅燈籠掛在大門口。
“你看我畫的好不好。”她在紅紙上畫了兩條擺尾的小魚。
沈荒正喝茶,普洱茶裡加了兩顆梅子,後勁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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