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昨晚的那茬,一切都像回到了從來沒有變過的從前。
不過幾天,齊宣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自從他回來,沈荒多少有些患得患失。白日裡還好,夜裡她會驚醒,醒了就去摸齊宣的脈搏。
有時候更是噩夢纏身的醒不來,哭的撕心裂肺,齊宣也不敢叫她,抱著攬著一直哄到她不哭。
如此反複幾日之後,沈荒就生了一場大病,一場接一場的高燒不說,嘔血心悸簡直是要把齊宣給嚇死了。
“我不想吃藥,好苦。”沈荒披著被子往後躲著。
“喝了吧,喝了病就好了。”齊宣把她撈回來,摸了一把她的額頭:“你看,還是好燙啊。”
沈荒枕在他的腿上:“……我之前喝了好多,太苦了……不想喝了……”
齊宣心裡一片酸軟,伸手去捏沈荒的耳垂:“可是,你不吃藥好的太慢了。”
沈荒閉眼:“慢慢的就好了。”
齊宣忍不住的歎氣,低頭蹭蹭她的臉頰:“都是我不好。”
“對,都是你不好。”
沈荒病中嗓子發黏,說話拖著後音好像撒嬌,她說完還哼了一聲,反手掐了一把齊宣腰上的肉。
齊宣悶聲發笑,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背指尖親啄。
“你怎麼比我還白了?”兩人同在一處,齊宣現在比沈荒還白一個度。
“我不見光那麼多年,肯定比你白。”
齊宣說完便覺得有些失言,正想著說點彆的遮掩過去,沈荒卻是若有所思的把手伸進了他衣領裡往下摸。
“你摸什麼!”齊宣把她的手拉出來,一張臉從脖頸紅到臉上。
“我就摸摸你瘦了嗎。”沈荒無辜的把五指擠進他的指縫裡。
齊宣低頭在她發燙的臉上來回蹭:“胡思亂想什麼呢。”
沈荒被他蹭的發癢,忍不住的發笑,結果一下笑嗆著了,趴頭就開始咳。
齊宣好幾天沒見她咳了,生怕她再咳血:“怎麼又咳了……”
“你彆怕,我就是嗆著了……咳咳咳……”
齊宣把湯藥遞給了沈荒,沈荒忙著咳嗽,一口喝下去才發覺是藥。她要往外吐,齊宣直接把她的嘴捂住了。
“你看,喝都喝了,一口氣喝完吧。”齊宣諂媚的笑了笑:“我一會兒碾碎了山楂加上糖,給你煮圓子吃啊。”
於是,那碗藥還是讓沈荒給喝了。
再往後,沈荒一直在發高燒,但是沒有再咳血。
而且沈荒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她卷著好多東西擺在了床上。
比如她喜歡的書本、齊宣弄來的小玩意等等。後來她還把自己和齊宣穿過的衣服全都團起來圍在了自己身邊,到最後齊宣不許離開,和她一起蜷在帳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