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不是誦經祈福,就是在屋內抄寫經書,她們早就厭倦了。
聽說要去後山賞梅,一個比一個積極。
“章姐姐呢?”一個與章辛月私交甚篤的官家小姐道,“章姐姐不去嗎?”
其他女眷也連忙去找。
這裡除了梵岐,就數章辛月的家世地位最高,要是賞花不叫上她,指不定以後怎麼報複。
“小姐,”
派去喊章辛月的丫鬟回來,盈盈施了一禮,道:“章小姐的丫鬟說,她家姑娘受了些風寒,不便出門,不能與大家同去,希望諸位玩得儘興。”
聽罷,一行人不再等。
迎著旭日,趕往後山。
高低起伏的溝壑綿延不斷,一直延伸到霧色朦朧的天邊。
最高的山峰也不過幾百米。
行至後山,女眷們紛紛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百花褪色,唯獨梅花笑傲枝頭。
紅梅孤傲,白梅純潔,裝點彼此交錯的枝丫,開遍山野。
一大片,又一大片,高低錯落。
“好香!”
不知哪家小姐驚歎道,“采集一些做香包最適合不過了!”
腳下鋪著落花,一路走來幽香撲鼻,冬日的荒涼都被驅散了。
“再往上走,梅花的顏色更豐富。”
山不高,走走停停,一會就來到半山腰。
【怎麼樣?她動手了?】
梵岐折下一支開得格外俏麗的梅花,小心地放在籃子中。
係統點點頭,【現在還在你房間呢。】
【害怕你發現,給你留了幾張完好的覆在最上麵。】
桌上的紙張是梵岐特意留下的,上麵的字跡是原主擅長的簪花小楷。
至於他手抄的,正存放在他的空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把她的辛苦勞作還給她吧。】
瞥見熟人,梵岐悄悄離了隊,吩咐侍女繼續折梅,一個人往上爬。
山頂的小亭子,玉冠月白衫的俊美青年獨坐對弈。
梵岐在他對麵坐下,剛挨著凳子又站起身換了個位置。
“孟婆呢?”
往東嶽頭頂看了眼,梵岐問道。
他猜測,估計是害怕被山下賞花的人發現,藏了起來。
剛走不久,凳子上還留有餘溫。
東嶽看了眼亭外的梅花,視線回到棋盤上,轉移話題道:“七天過去了,還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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