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月扭頭,眼眶紅了一瞬,他師傅的樣貌也沒變。
“師傅啊,等一會兒。”
徐良月回頭高聲回複,腳步卻沒動一下。
喊完,轉臉對著衡陽宗等人開罵:“哇!不是吧?敢說望師兄擅自出山?”
“修道界誰人不知衡陽宗大師兄克禮守法,從未做過出格之事?更何況是帶一眾弟子出山來崇陽派與小師叔交流道法這樣的大事!”
“到底是擅自還是奉命?你們這群老頭不清楚?”
“哇!比試輸掉了就把責任推在望師兄身上。輸給小師叔而已,我師傅也比不過小師叔呢。你們一起上照樣是輸!”
“彆為了麵子,把徒弟打成重傷,這樣更丟人!”
梵岐在一旁狠狠點頭,末了,補充道:“惱羞成怒!無能狂怒!”
施頌將不注意又黏上來鬼的推開,“你插什麼話?”
梵岐順著力度轉個身又貼上來,“我這不是為阿頌打抱不平?”
衡陽宗長老被小輩懟的無話可說,灰溜溜帶著人回去。
望連月跟著下台,被徐良月拉住,“望師兄和小師叔交流完了?不再多留幾天?”
望連月腳步一頓,點頭應是,弧度微不可察。
徐良月當沒看到,“我名徐良月,是玉衡長老的親傳弟子。想請望師兄多留幾日,與望師兄交流道法。”
“當然。”徐良月笑笑,眼睛彎成月牙,“望師兄想走,我也不會同意的。”
徐增月在身後站定,對徐良月的做法是支持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衡陽宗長老腳步一頓,“還不跟上,你是想叛離衡陽宗嗎?”
“哇!你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吧?望師兄可曾犯了什麼錯?”
“就連方才那句‘擅自出山’也是長老強加上的,怎麼能叫‘叛離’?”
“難怪望師兄不想回去。”徐良月麵上笑著,背過身後的手卻使勁按著望連月,不讓人逃離,“就算望師兄想離開衡陽宗,那也叫‘棄暗投明’,否則像望師兄這樣尊師重道、老實難言的人,再被壓上叛離二字……”
徐良月望天,“清白難以自證啊!”
衡陽宗長老額角青筋跳了跳,雖說徐良月說的是事實,但那浮誇的語氣和故作驚訝的表情實在讓人惱火。
“望連月,你來說。”
衡陽宗長老看向望連月,鬆弛的眼皮耷拉著,遮住大半眼睛,蒼老的目光卻如鷹隼般犀利。
徐良月冷哼一聲。
按著望連月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望連月視線再次從兩人交握的地方掃過,垂眸不知想些什麼。
手腕輕旋,將胳膊從徐良月手中抽離,望連月邁步從徐良月身後走出。
徐增月抓住欲再上前的徐良月,“看望師兄怎麼處理。”
望連月聽見,攏在長袍下得手握成拳,又安靜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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