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雲攬月果然生病了,一大早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卻還是堅持起來穿衣打扮。
春桃昨日又是泡熱水澡,又是喝薑湯,還喝了大夫開的驅寒湯藥,因此並未生病,還能伺候雲攬月梳妝。
雲攬月問道,“小月呢?”
春桃扁了扁嘴,不高興道,“你還問?小姐她為了配合你,演戲演的逼真一些,昨晚說什麼也不肯喝藥,半夜的時候就病倒了,還瞞著不讓人請大夫,今天早上才找大夫來瞧。”
雲攬月神色複雜,“這個恩我記下了,日後必定償還。”
春桃哼了一聲。
“你還知道報恩啊,我還以為你當真那般冷血無情呢!”
雲攬月瞥了門口一眼,確定沒人之後才叮囑道,“如今將軍跟我住在一起,你日後應當更加謹言慎行。”
春桃後知後覺地捂著嘴。
“哦!”
雲攬月戴著麵紗來到口,謝燼風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看到她臉上的麵紗之後,問道,“怎麼戴這個?”
雲攬月解釋道,“我有些著涼了,怕病氣傳染給彆人,還是戴著麵紗吧。”
謝燼風走到她麵前,用手背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有些燙。”
“你今日在家好好休息吧,不用去了。”
雲攬月堅持道,“這麼重要的宴會,我身為你的夫人,怎麼能缺席呢?何況,我也有好久沒見到姑母了,正好入宮去看看她。”
聽她這般說,謝燼風便沒再阻攔,扶著她一起上了馬車。
雲攬月剛進入皇宮,一個宮女領著頭抬著軟轎走到她麵前,笑著道,“謝夫人,皇後娘娘專程讓奴婢在這裡接你。”
雲攬月側頭看了謝燼風一眼。
謝燼風笑著道,“你先去見你姑母吧,我等會兒去找你。”
雲攬月隻好坐上軟轎。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鳳藻宮。
雲攬月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個身著華貴的女人快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細地上下打量她,最後,目光落在她臉上的麵紗上,奇怪道,“洛兒,你戴著麵紗做什麼?”說著,就要伸手去將麵紗摘下來。
雲攬月連忙避開她的手。
“姑母,我昨日淋了雨,染了風寒,若是傳染給你就罪過了,還是隔著麵紗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