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她捏捏手腕回他:“三天一次,半個月時間,共五次。”
謝硯卿微挑眉,手上依舊輕柔地替她揉著胳膊,眸光晦暗:“要是累的話,可以讓彆的大夫代勞,你在旁邊指導一下就可。”
這話,帶著點私心。
一是他確實看不得她受累。
二來是一想到她和謝硯安還要衣衫不整單獨接觸那麼多次他就心裡不舒服。
沈寧兀的意味深長看他:“又醋了?”
他收回手,彆過臉去,眼中閃過一絲被看穿後的窘迫,卻還嘴硬道:“哪有,我不過是擔心你太過勞累。”
想到那夜柳絮和她說的話,沈寧唇角牽起一抹弧度,眼眸清潤凝著他如玉側臉:“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有一些下意識動作,比如——”
她視線在他身上掃過:“不敢看人眼睛、五指攥緊、嘴硬。”
謝硯卿意識到這些自己都犯了,不禁攏眉。
見他不說話,沈寧忍不住笑出了聲:“謝大人沉默,看來是承認了。”
謝硯卿眉宇皺的更深,辯駁:“沒有。”
心知他這人大多數時候還是臉皮薄的,沈寧沒逼他太狠。
她伸出纖長的手勾住他指尖,帶著點輕哄意味:“安心啦,我施針的時候都去看穴位了,根本沒看你兄長。在我心裡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彆的男子再好都入不了我眼,可以了嗎?”
說到底他就是覺得她不夠喜歡他,怕她被彆的男子勾了去罷了。
聽到她的話謝硯卿原本繃緊的俊臉和緩下來了。
忽的想起她來的時候第一眼居然不是先看他,他又板起了臉:“那你怎麼不先和我打招呼?”
沈寧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嘴角扯了扯:“你就因為這個生氣?”
“這難道不是很重要的事嗎?”聽到她輕飄飄語氣,他臉微沉。
她就不能多在意他一點?
沈寧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我們都那麼熟了,有必要打招呼嗎?”
謝硯卿愣了下。
她意思是,在她心中他比謝硯安份量要重,已經不在一個等級了?
瞬間,他心臟又被喜悅填滿。
眼眸中閃爍著璀璨光芒一把將人撈進懷中,聲音是毫不掩飾的開心:“阿寧說的對,沒必要。”
沈寧:“……”
莫名其妙!
這情緒怎麼和狂風巨浪中扁舟一樣忽上忽下的?
她伸手探他額頭:“也不燙啊。”
謝硯卿將她手攏進手心,親在她指尖上,佯裝不滿:“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