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各種想法湧上心頭,他眼神陡然變的駭厲非常。
桑寧為什麼要撒謊騙他當掉了玉佩?
她到底有什麼圖謀?
這段時日他慢慢對她放下了戒備,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周身寒意陣陣。
她要是刺殺翊王的人派來迷惑他的怎麼辦!
他懊悔自己輕易就相信了她。
他攥玉佩的手骨節捏的直泛白,神情冷若冰霜。
要是她真是刺客同黨,他不會心慈手軟。
稍加冷靜後,他摩挲著羊脂白玉佩想將其放回原位,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玉佩是壓在最下麵的衣層裡的,明顯是貼心收著,不想被外人看見。
他又是男子,所以她清楚他不會隨意進入她房間,所以可以排除是她故意為之。
她留著這枚玉佩,要麼是彆有目的,要麼就是圖財。
可她寧願每日上山辛苦挖草藥掙錢都不接受他饋贈的五百兩,說明她並不為財。
至於彆的目的,她要是想殺他根本不必救他回來。
不為財也不為殺他,那她到底圖什麼?
另一個念頭在腦中浮現,他清矜麵上騰的升起滾燙。
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會圖他身子。
細細回憶這段時間兩人相處記憶,她為了避嫌都不會刻意與他接觸。
反倒是他,目光總是忍不住停在她身上……
握著玉佩,他陷入了沉思。
糾結了一會兒,他將玉佩放回去,拿著衣裳來到浴房外。
“寧姑娘,衣裳給你拿來了。”
裡麵無人應聲,他以為是她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寧姑娘,衣裳拿來了,要如何給你?”
依舊沒有聲音回他。
他微微皺眉,俊逸五官覆上一層疑惑。
浴房不大,又安靜,按理來說這麼點距離她聽得見才是。
“寧姑娘,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裡麵還是安靜的出奇,他心中升起不好預感,拔高音量對著裡麵說了聲:“寧姑娘,唐突了!”
說罷他推門進去。
浴房內霧氣氤氳,他朝浴桶靠近,霎時墨瞳一震:“寧姑娘!?”
沈寧靠在浴桶邊沿,腦袋側著,白皙臉上潮紅一片,明顯是昏過去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發現燙的駭人。
“怎麼會發燒了?”
顧不了那麼多,他彆過臉將人從水中撈出來,馬虎的為她擦乾身子後打橫抱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