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沈寧兩人成婚後的第二年。
這日,謝硯卿散署回府已是日暮時分。
一進房間一個柔弱無骨的身子便貼上了他後背。
“我身上冷。”怕把寒氣過給她,他去掰腰間的手,卻被她手上滾燙溫度驚的一駭:“怎麼這麼燙?”
沈寧臉貼著他背哼哼:“你在酒裡下了什麼?”
“酒?”他轉過身子握住她肩膀,發現她玉白的臉緋紅如潮,微攏眉:“什麼酒?”
他不記得自己有買過酒。
她呼出的氣的都是燙的,手直往他衣裳裡鑽:“就你放在書房小室裡的酒。”
她今日閒來無事,就想著幫他理一理書案上的書,看到小室架子上擺放的酒,一時興起就小酌了兩杯。
她不擅飲酒,也隻當是嘗嘗味道。
不想喝了兩杯回梧桐院身體就燥熱的不行。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下人燒的炭火太旺了。
讓下人將炭火都撤後發現還是很熱。
這才察覺出不對勁。
尤其是身體裡那股熟悉的感覺,讓她一下就猜到是酒有問題。
經她提醒,謝硯卿想起來了,眉頭鎖緊:“你說的是架子左邊角落裡的那壇酒?”
她嗯了一聲。
“你莫不是忘了,那酒是季修白贈給你的,你離開謝府後我就讓下人收拾放我書房了。”
沈寧身形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了。
她這是挖坑自己跳了!
當初季修白說那酒能幫她,她單純以為是把謝硯卿灌醉成事,也沒說酒有催情作用啊!
難怪叫“醉夢歡”,合著是這麼個“歡”法?
不管了,先“解酒”再說。
環著謝硯卿腰,她聲音多了幾絲嬌媚:“夫君,我熱……”
敏銳如謝硯卿,在她提到酒時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捉住她亂躥的手,他點漆眸子促狹的凝著她,彎唇:“那酒阿寧原是想給誰喝的?”
沈寧見自己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坐懷不亂,不禁有些急切起來:“沒有,沒有想給誰喝。”
“是嘛?”他托住她腰肢,故意說話離她很近:“你不說,那我今晚隻好去書房睡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沈寧沒想到有一日回旋鏢會擊中自己。
忙改口:“好吧,我承認原是想給你喝,但一直沒尋到機會……”
到最後,她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