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愚蠢的去問要作何種宴飲圖。
一回生,二回熟。
要知道,財神娘娘是要求四方書局的畫師畫過“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人物畫的猛人。
遮遮掩掩的宴飲圖算什麼?
不過是揭破大皇子生母的真正身份是娼妓,且大皇子並非足月出生。
進而,就輪到天下文人清流質疑大皇子的身世。
如此一來,大皇子還沒來得及興風作浪,就直接死在了沙灘上。
同時,貞隆帝的臉麵也徹底撕碎,任人踐踏。
以貞隆帝的氣性和身體,不被氣的一命嗚呼,也會少半條命。
財神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快、準、恨!
小侯爺的眼光真真是獨到。
他甘拜下風。
想起謝灼,宴尋的眉宇間流露出濃烈的愁緒。
“財神娘娘。”
“據可靠消息,戶部和兵部籌備運往北疆的糧草和禦寒冬衣,足足比往年少了三成。”
顧榮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底寒芒閃爍。
“自謝灼赴北疆以來,榮氏商隊便化整為零,陸陸續續來往於南北,借販貨牟利之名,屯糧草於北疆。”
“倘若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謝灼自足無疑。”
“過兩日,我會親下揚州見外祖父一麵。”
“屬下隨行。”宴尋脫口而出。
小侯爺離京前,一再囑咐他,財神娘娘的安危至上。
……
永昭發難之日,顧榮悄無聲息的離京了。
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有金銀,謝灼有能人異士,薄如蟬翼以假亂真的麵具要多少有多少。
在外人眼中,忠勇侯夫人日日乘馬車出府,巡視商鋪,甚是勤懇。
宮城。
甘露殿。
地龍燒的極旺,熱氣熏的人昏昏欲睡。
貞隆帝披著沒有一縷雜色的毛氅,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撚著風密信,眉頭緊皺,神情難看的緊。
旋即,一陣兒猛烈的咳嗽聲響起。
“李福盛!”
“陛下。”李德安忙上前,學著自家乾爹的手法輕拍著貞隆帝的後背,替貞隆帝順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提醒道“乾爹染了風寒,恐礙陛下龍體安康,暫不能在禦前伺候。”
“死了嗎?”貞隆帝一把揮開李德安,凶神惡煞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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