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丹法雖然尋常,不過裡麵記載的幾種築基期丹藥,也還是我眼下比較適用的。在此地落腳的這段時間,我倒是正好可以試著煉製一二的。”
李元說著,雙掌一合,便將那本《丹方精要》的冊子與一旁的《三轉丹訣》重新收入了儲物袋中。
而後隻見李元雙目一斜,便將目光落在那最後的幾件法器之上。
“兩柄銀鉤,一枚黑梭,一麵小盾……竟還有一尊丹爐!若是算上當日毀壞的那尊品階上乘的小鼎法器,這魔女在築基期修士中,可真稱得上是身價不菲了!方才我竟還覺得此女貧窮,嘖~目光還是短了些嗬嗬……”
那丹爐此時並未被催動,體型隻有一個香爐般大小。
李元嘴角微微一撇,而後左手朝桌上那堆法器輕輕一攝,那尊仍泛著淡淡黑氣的丹爐便緩緩飄至其手中了。
“練氣期時便想買這麼一尊丹爐了,隻是那時為拍築基丹,不舍得花費如此之巨。而築基之後又一直奔波不斷,一直也沒什麼機會。不想今日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李元看著手中的丹爐,淡淡一笑道。
不過也隻是片刻,李元笑容收去,雙眉竟微微皺起。
“不過這丹爐竟還是個殘品!還真是可惜啊~”李元用手撫摸著那丹爐表麵幾乎微不可見的裂痕,有些失望道。
“也罷,這之後的修煉少不了丹藥的輔助,尋常坊市的丹藥品質良莠不齊,門類也少得很,想要找到適宜自己修煉的丹藥頗為不易,倒不如自己煉製來得便利。一來可以省去不少靈石和無用之功,二來又可以增進自己的丹術~不過……還是要有一尊趁手的丹爐才行。”
李元盯著手中那尊殘損的黑色丹爐,一臉若有所思之色。
第二日,李元站在一間鋪子之前,仔細端詳著那鋪子之上銘刻著“淬玉齋”三字的匾額。
“昨日來此匆忙,竟未發現此處之高妙!”李元輕歎一聲,隨即大步走進了這間鋪子。
那鋪子中一個練氣期夥計一見李元進來,趕忙湊上前來,滿麵笑容道:
“前輩您是要購買法器還是要定製法器?若是購買法器請隨晚輩來這邊,若是定製法器則要勞煩前輩到耳房稍待片刻,前麵還有兩名同道正在與本店煉器師傅溝通。”
“都不是~”李元目光左右顧盼之下,淡淡回了一句。
“莫非前輩是來提純法器雜質的?不過我們東家幾月前已經宣布不做這個生意了!還請前輩見諒!”那夥計趕忙朝李元滿是歉意地施了一禮。
“提純雜質?!”李元眉頭微動,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又接著道:“不是,我是來修補器物的。”
“嗷嗷,是晚輩口快了,那還請前輩在耳房稍待片刻,晚輩去請本店的一位煉器師傅來親自招待前輩。”
李元“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邁步走向一旁掛了帷幕的側屋。
那練氣期的夥計見狀,便順勢作了一個揖,退走了去。
李元端坐在耳房內,仔細打量著周圍,麵目古井無波,心中卻暗暗思量道:
“這何耀宗倒也不是他自己說的那樣不善經營啊,這樣大一間煉器鋪子不是經營得挺好嗎?”
“今日在這鎮中我也走了有十餘家煉器的鋪子,也唯有這裡生意還算是紅火。不過也確實,單看這店門之上的牌匾就知,此處的鍛造技藝遠不是其餘幾家可以比的。想是真有什麼煉器上獨到之處,才能將那樣一塊平平無奇的石料,煉造成一塊無甚瑕疵的匾額!”
“不過方才那夥計口中什麼提純雜質之言,我此前遊走東離數十年,倒是聞所未聞的,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正思索之際,一名須發灰白的黃袍老翁從那帷幕之後拄杖走了進來。
那老翁練氣期圓滿的修為,不過看上去暮氣沉沉,應當是年壽無多了。
其一走進耳房,便朝著臥榻之上端坐的李元拱手施了一禮,而後緩緩道:
“是前輩要修補法器吧,晚輩何朗,是這淬玉齋的煉器師,前輩可否將那壞損器物取出,讓晚輩一觀呐?”
李元微微一點頭,也不多話,雙指朝自己腰間儲物袋一點,一抹黑光便從其中鑽了出來,落在了房室中間的長桌之上。
黑光一斂,從中顯出一物,正是那件布滿裂紋的黑色丹爐。
不細看的話,那丹爐表麵的裂紋倒還真是難以發現的。
老翁走上前來,雙眼眯起,對著那丹爐一番打量,而後朝李元微笑一拱手。
李元會意,單手輕輕掐動,那丹爐緩緩轉動起來,隻是片刻,便化作近乎一人高,落在一旁的空地之上。
那老翁見狀,連忙湊到近前,仔仔細細觀瞧起那丹爐的壞損狀況來。
“哎呀,這丹爐雖表麵損壞的不太厲害,可內裡的連接近乎全部斷裂了,可著實是不太好修補的。”
老翁搖了搖頭,對著李元恭敬道:
“請容晚輩說一句,若是這丹爐對前輩沒什麼特殊意義的話,便不要費力氣去修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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