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謝璟瑞看著陶錦秀的屍首,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從宮裡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當初自己使儘了辦法,才把這女子騙到手。
雖然忠義侯府明麵上是舍棄了這個女兒,但她身上畢竟還流著陶家的血,陶知謙又怎會真的不管。
退一萬步講,就算陶家真的舍了她,淩昕蘭也不會舍。
還有淩家那位禁軍的副統領。
陶錦秀死了,自己與淩家的關係就算是徹底斷了。
可雅兒腹中懷的是自己的嫡子,就這麼被弄沒了,他又恨不得親手掐死陶錦秀。
都是大宅後院兒裡長起來的,謝璟瑞的心思,陶鳴舉再清楚不過。
可誰叫自己的女兒不爭氣,被人三言兩語哄了去。
如今落得個身死魂消的下場。
女兒就是個小妾,他連公道都沒法兒討。
想到這兒,他一聲長歎,“哎!命該如此啊!”
淩昕蘭聽了哭聲就更大了。
死的雖然是個小妾,可畢竟是陶知謙的孫女,蕭家也不好乾看著。
蕭宏哲沒有來,來的是他的兒子蕭良年。
陶錦秀的屍首被擺在了正廳。
他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傳了進來,“瑞王,皇長孫怎麼樣了?保住了嗎?”
陶鳴舉的臉沉了下去,他知道蕭良年的話是說給誰聽的。
他抬頭往正廳門口看去,蕭良年慌慌忙忙地跑了進來。
謝璟瑞搖頭歎息,“孩子沒了……”
陶鳴舉不願看他們演戲,彎腰親自把女兒的屍身抱了起來。
“錦秀我就帶回去了,她撞死了未出生的小皇孫,瑞王、蕭大人要想追究,儘管到皇上麵前去告。”
他瞧了自己夫人一眼,“昕蘭,咱們走。”
“嗯……”淩昕蘭抹著淚跟著自家夫君一起離開了瑞王府。
看著消失在正廳門口的陶家人,蕭良年是一臉的愁容,“王爺,咱們該怎麼辦?”
謝璟瑞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皇長孫沒了,陶錦秀也死了,明日皇上那裡怕是不好交代。”
“大不了被父皇罵一頓。”
“哎!”蕭良年歎了聲,“最近怎麼事事不順?”
謝璟瑞滿腦子都是謝璟默那張臉,“父皇怎麼就那麼看重他呢?”
“王爺說的是戰王?”
“還是得想辦法除了他。”
“當年蠱毒都沒毒死他,何況現在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神醫。”
謝璟瑞眼神一寒,“那就找機會先把妘璃除了。”
蕭良年勸道,“王爺,妘璃有皇上和戰王護著,沒有完全的把握是萬萬不能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