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哥哥們呢?”
裴行淵笑眯眯問道。
他了解紀晚舟,知道她肯定不會不管紀家兄弟。
他真的有點好奇,紀晚舟會說出什麼樣的理由。
紀晚舟看了一眼充滿期待的幾個哥哥,斬釘截鐵道:“哥哥們要照顧嫂嫂和孩子們,也不能戴。”
裴行淵:……很好是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不愧是他的王妃。
一旁的鄭秉擦了擦汗,王爺你倆調情不急在一時,我這裡還有任務呢!
裴行淵掀了掀眼皮:“聽見王妃所說了麼?紀家人不必戴枷。”
鄭秉為難道:“聽見了,但是王爺,這不合規矩啊。”
裴行淵冷聲道:“有本王在這裡,你難道怕他們跑了不成?”
“瑾王,話不是這麼說的。”
譚妄嘯騎著馬向這邊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裴行淵,“紀家人現在是犯人,自然要按照大順律法行事,還請瑾王殿下不要為難我們。”
嘴上恭敬,但眼底的挑釁卻明晃晃的。
裴行淵挑眉:“譚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本王如今也是犯人,不如你也給本王戴上?”
譚妄嘯皮笑肉不笑道:“王爺說笑了,你跟這些反賊自然是不一樣。”
裴行淵猛地抬眸,殺氣閃過,譚妄嘯瞬間感覺脖間一涼。
他下意識地捂住脖子。
“紀老將軍不是反賊,譚妄嘯,本王念你也算對大順有功,不與你計較這次。”
裴行淵帶著淡淡的蔑視道:“本王再說一次,紀家人,不必戴枷!否則,本王將你換掉,不過是覆手之間。”
話落,譚妄嘯隻覺得,七月的天氣他渾身發冷。
“放肆!”
譚妄嘯忍了一路,終於忍無可忍,裴行淵當著所有解差的麵這樣下他的麵子,往後這流放路,他還哪有威信可言?
“本官可是奉陛下的旨意來押解你們這群流犯的!裴行淵,你真當自己還是京城那個呼風喚雨的瑾王呢?”
這話一出,眾人明顯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意席卷而過。
紀晚舟側目看向裴行淵。
雖然他仍然是那副眉目疏淡的樣子,但紀晚舟知道,裴行淵生氣了。
這個譚妄嘯,真是不怕死啊。
紀晚舟替他默哀兩秒。
偏偏譚妄嘯置若罔聞,越說越上頭。
“既然你已經被判罰流放,那就是平民!你憑什麼教本官做事?”
紀晚舟饒有興致地看著譚妄嘯如此不知死活,好心提醒,“我怎麼記得,狗……咳!陛下好像隻是讓王爺流放,可沒有下令廢除他的王位?”
她及時出聲,是怕裴行淵一時衝動打死了這譚妄嘯。
到時候難免會被那狗皇帝問責,橫生許多枝節。
而且若是把他拔了,裴行逸定然會趁機安插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