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均行料想過沈非晚會給出這個答案。
可真親耳聽見了,他還是覺得無法理解,“有必要非要離婚嗎?”
沈非晚抬眸看他,眼神平靜仿佛一潭死水,“也沒必要不離婚,不是嗎?”
她太無所謂了。
這態度就像一根刺,一下就紮進了薄均行心裡。
他盯著她,試圖從她的表情裡找到一絲波動,或是一點點的置氣、玩笑等等情緒。
可是沒有,她的眼神依舊平靜冷淡,仿佛離婚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薄均行的拳頭在身側悄然攥緊,指節泛白。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已經意識到了。
在這場包辦婚姻裡,他似乎,早已不知不覺地投入了感情。
而她,卻始終站在局外,冷眼旁觀。
這個認知讓他胸口一陣悶痛,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抑製的怒火。
他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扣住沈非晚的後頸,將她拉向自己。
沈非晚還沒來得及反應,薄均行的唇已經狠狠地壓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憤怒和不甘,像是要將她所有的冷漠和無所謂都撕碎。
沈非晚被他那鋪天蓋地的氣息籠罩,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被薄均行給強吻了。
她氣不過,用力推他。
可薄均行的手臂就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越掙紮,反而越激起了他的占有欲,他的吻愈發深入,幾乎要將她的呼吸、舌頭、唇瓣,全部吸走。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來氣了,薄均行這才稍稍鬆開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急促而沉重。
“沈非晚,你真非要離婚嗎?”
沈非晚微微喘息,沒理薄均行。
因為她嘴疼!
嘴裡也全是鐵鏽味般的腥味,。
她抬手碰了碰嘴角,指尖瞬間觸到一絲濕潤。
是血,而且還不少。
“薄均行!”她瞪著麵前的男人,狠狠一推,“你是不是發神經了?這裡他媽的是墓園!”
以前做的時候吻那麼激烈嘴唇都沒破過皮,今天竟然把她咬成這樣!
薄均行被推開一大步。
他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深沉。
他的唇上也沾了一絲血跡,襯得他此刻的臉色更加陰沉。
“發神經?”聽到沈非晚的斥罵,他冷笑,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對,我就是發神經,才會對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動心。”
“動心?”沈非晚怒了,嗤笑一聲,語帶譏誚道,“薄均行,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從一開始我就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不談感情,隻談需求。你現在這樣,隻會讓我覺得可笑。”
“那你就笑好了,”薄均行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反正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沈非晚嗤了聲,“你彆把自己搞得像個情聖一樣,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現在我不需要你了,就不會再和你綁在一起。不綁在一起就是要離。”
“各取所需是嗎?”薄均行覺得好笑,“之前我不肯碰你和你保持距離的時候是誰天天發著騷變著花樣的勾引我,嗯?現在你告訴我取夠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我告訴你,你休想!”
“薄均行,彆把事情搞得這麼難看!我們本來是可以好聚好散的。”
“不可能!”
“你彆逼我!”
“是你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