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不是不能軟下來的,不是不能卑微至此的,隻是看為了誰。
雍王妃坐在鶴硯清床頭,眼睛裡含著一些淚花:
“世子,母親知道你憎於我。可母親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為當年做的錯事懊悔。
我們無論如何,都是至親。
你如今為了一個女人,敢跳江,敢一個人跟一群江洋大盜廝殺,還敢用自己的手臂去擋砍刀。
你知不知道母親有多害怕,多心疼,有多憎恨薑玉瑤那個女人!”
說到激動處,雍王妃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薑玉瑤跟她母親一個死樣,都是男人為其著了魔,便都什麼不管不顧了。
你父親也一樣,十年來,連這個家他都不要了,就是因為那個賤女人!”
鶴硯清麵無表情,神色麻木。
雍王妃怒聲道:“可你知道,你未來是要做什麼的嗎?
雍王府跟姚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從來都是懂權衡懂算計,就連將命看得最珍貴的都是你。
可是世子,你現在已經徹底瘋了你知道嗎,你為了一個女人開始不要命了你!”
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薑玉瑤已經是越陷越深了,可是自己的兒子卻從來不承認他對薑玉瑤是動心的。
隻是單純的在以為,他是在馴服一個獵物罷了。
鶴硯清聲色低沉的道:“朔風,送母親回院子。”
這樣的畫麵,鶴硯清在幼時已經經曆過太多。
雍王妃不是真的在為自己咆哮,她隻是因為薑玉瑤而想到了自己那段失敗的姻緣。
每次提起雍王,提起薑玉瑤的母親,雍王妃就會格外失控。
雍王妃氣不過,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叫來了自己的心腹。
她將手裡的書信交給了這人,吩咐道:
“你將這封書信親手交給王爺,就說,世子如今在上京城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這雍王府曾經所受委屈,將來想要的大業到底還要不要了?
你讓王爺自己看著辦吧。”
她是沒有辦法,但是一直將鶴硯清帶在身邊的雍王,他的父親,想必是有辦法的。
鶴硯清身上壓著重擔,她絕不能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毀掉。
至少,雍王,對世子是有極強牽製作用的。
……
皇宮裡,明淵收到了普賢送來的消息,說雍王府派人出去買了一口棺材。
隻是這樣短短一句話,明淵便衝出了宮。
抵達雍王府門前,提著不染一絲凡塵的袈裟,就這樣跨入了黑雲環繞的雍王府內,一點猶豫都沒有。
浮光台,鶴硯清強撐著身子,忍著一切不適。
依舊姿儀端方,神色平靜的坐在書案前。
明淵,這個出家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他的確是有些驚訝的。
素日裡冷靜克製,滿口佛法慈悲的蓮華佛子,沒等一瞬的就衝了過去,將脖子上的佛珠取下一把勒在鶴硯清脖子上:
“鶴硯清,我要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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