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沒有辦法,隻能在認罪書上簽了字,然後又蓋下了手印。
一共是兩份認罪書,明淵都規規矩矩簽字畫押。
此刻,他神情晦暗如烏雲,沉沉罩滿周身。
薑玉瑤似想到了什麼,眼神驚恐起來:“鶴硯清,你是不是讓我師父簽了在春日祭祀大會動手腳與策劃王府庶女出逃的認罪書?”
手腳動到春日祭祀大會上,此乃皇帝大忌,這可是死罪,他竟要致自己師父於死地!
鶴硯清銳如鋒刃的黑眸此刻涼薄儘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朔風將東西收了下去,順便差人將薑玉瑤從刑架上放了下來。
沒走幾步,人就因為絕食了幾日,而虛弱的跪坐在了地上,明淵連忙走過去,心疼的將她抱住:
“玉瑤,沒關係的,你千萬彆責怪自己。凡是謀算與鬥爭,皆有輸贏,這很正常。”
鶴硯清居高臨下的望著這二人,竟還抱上了?
他緩緩闔眸,多看一眼都覺心煩,厲聲道:“來人呐,將三姑娘送回海棠院!”
薑玉瑤此刻等不及的推開了明淵,跌跌撞撞走到鶴硯清麵前,伸手死死拽住了鶴硯清那受傷的手臂:
“你說,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師父,你說啊!”
鶴硯清這一日身著墨色衣衫,在昏暗的地牢燈光之下,臂膀之處即便鮮血浸染,也看不出半分。
鶴硯清額角青筋脈絡猛的鼓起,眼珠子裡的紅血絲都鼓了起來,手臂上的鮮血順著臂膀緩緩滴落在大牢的地上。
他抬眼,隻在薑玉瑤的神色裡看見了對明淵不顧死活的抗爭與擔憂,她的手按在自己傷口上格外用力。
鶴硯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回:
“誘拐王府庶女私逃出府,在皇上最重視的春日祭祀大會上動手腳。
我當日這個負責禁衛軍統帥之責的將領,王府主君,本就有責任過問。
薑玉瑤,我是在按規矩處理朝事與家務事,沒有一點問題。”
明淵啟聲道:“貧僧已經簽字畫押,世子不會苛待她了吧?”
鶴硯清抬起那雙冷戾的鳳眸,裡邊似在噴灑黑色的毒液:“國師此言差矣,瑤瑤可是本世子的三妹妹,豈會苛待她去?”
朔風前來,將明淵請很快的出了王府,再不將這位國師給請出去,王府今日保準得出一條人命了。
而薑玉瑤則被強製帶著回了海棠院。
當拂綠看著薑玉瑤被朔風等人押著回了海棠院時,她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還沒開口,朝著薑玉瑤就跪了下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拂綠雖然知道這是既定的事實,可卻在親眼看見從前活潑靈動的三姑娘,因為自己敗露消息而變成這個樣子時,便自責到不行。
薑玉瑤的滿是泥濘的裙擺掃過海棠院大門時,海棠院下一刻被重重封鎖了起來。
她臉色蒼白到無以複加,無力的看著此刻陰沉的天際。
她的師父,到底要怎麼辦,她真的就這樣害死自己的師父了嗎?
可這一夜,真正出了大事的,卻是浮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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