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鶴硯清不信,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喜歡反反複複的試探。
鶴硯清突然道:“這幾日的藥汁委實苦澀,我用膳時,似乎都沒味覺了。”
薑玉瑤起身走到他床邊,給他提了提被子蓋好:“好,我去想想辦法。”
他甚至不會像對朔風與手底下的臣子那般發出指令,在薑玉瑤麵前,鶴硯清就是如此冷不丁來上兩句感受。
薑玉瑤是個心細的人,聽見了,便要揣摩言下之意,便會去想法子。
鶴硯清極其享受薑玉瑤為他花心思動腦筋的行為,我不說,你自己猜。
沒辦好,那就是您的錯。薑玉瑤便隻能默默受著,生怕惹他不痛快,什麼都照單全收。
她轉身出了屋子,朝著小廚房的方向去了。
朔風隨後就從王府外回了一趟鶴硯清的臥房,他大步走上前來,雙手抱拳:“世子,屬下的確查到了一些東西。”
鶴硯清從床上坐了起來,肩膀僵硬,不能晃動,那手臂上傷口委實太深了,需要養好些日子。
世子側眸看了過來:“說吧,都查到什麼了。”
朔風答:“屬下去了一趟蒼月寺,問了二姑娘從前教她念書的那位老師的情況。
二姑娘說,那老師從前對她極為苛刻,她受不了嚴苛的教學,所以就讓三姑娘頂著上了,方便給她做寫功課。
久而久之,三姑娘很得老師心意,也從不去王妃麵前舉報她逃課,又派人頂替一事。
三姑娘學習也很積極,就連那製茶與茶藝功夫都是老師親自傳授,對這假學生傾囊相授,教得極為認真。
隻是三年前那老師突然離開,說走就走了,就再也沒有見過。”
鶴硯清對薑玉瑤那日的解釋實則是一個字都沒信,所以才叫朔風去了一趟蒼月寺找鶴昭芸打聽了一番。
此話倒是每一句都能對上薑玉瑤的詞兒,鶴硯清算是信個七八分了:“嗯,可還曾說些其他關鍵之處?”
朔風兩隻眼睛一轉,立馬悟了過來:
“哦,屬下問了二姑娘這老師與三姑娘相處時的情景。
二姑娘說,這老師對三姑娘更為嚴苛,麵色時常嚴肅,容不得三姑娘有半分偷懶行為。
若是三姑娘稍加偷懶的話,老師必然重重責罰。
絕無男女之情,就是純粹的師生。”
鶴硯清斂回清冷的眸光,然神色不似方才那般緊繃了:
“她那張滿口謊話的嘴裡,總算是有幾句真話了。”
隻是朔風在那邊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覺得自己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這一幕,被鶴硯清瞧了出來:“你還有事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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