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卿死死攥著薑玉瑤的手,母女倆皆是為不能翻身的現狀紅了眼。
薑玉瑤從鳳鸞宮離開回了東宮,沒有問鶴硯清關於薑家的那件事,她安安靜靜的當做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她知道,現在問根本沒什麼用,她會選個極好的時候,一字一句的問。
不挑起那些事,二人便是恩愛安好的。
薑玉瑤也會日日貼心的為他熱敷左臂,與他商量著為孩子取個什麼名字。
隻是鶴硯清已經敏感的察覺到薑玉瑤的詭異安靜了。
自這日後,鶴硯清以聖文帝封鎖鳳鸞宮為由,說他無法讓薑玉瑤再次見到沈念卿。
薑玉瑤也沒多問一句,也沒執拗的要去鳳鸞宮,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來。
朔風站在書房裡,將一堆密信擺在鶴硯清的書案上:
“皇上命人送過來的,說薑家的案子其實早就有結果了。
若是殿下想知道一個真相自己看看就罷了,沒必要將事情掀開。
掀開後,誰都不會好過。
再者,如今沈皇後的身份也是假造的。
皇上依舊沒去公開沈皇後的真實身份,就是要去薑家切割乾淨,再不掀開此事。”
鶴硯清看了那些查到的線索後,才發現鶴蒼瀾實則很多年前就在做此事了,隻是他不敢再繼續了。
查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修長如竹節的手指在書案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告訴下麵的人,不用再查下去,東宮裡的人也要嚴加告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得仔細了去。”
沈念卿被聖文帝從外接回了皇宮,皇帝並未隆重舉行封後慶典。
隻是備了椒房之喜,告訴眾人這是沈皇後。
那翊坤宮中的姚貴妃姚佩淩實則才是明媒正娶的嫡妻,如今寵妾滅妻,貶妻為妾,皇帝在朝堂上也飽受朝臣詬病。
天下正統之道,並不承認沈皇後的身份,隻認姚氏乃大元嫡後的身份。
姚佩淩拿著一把剪子站在一盆蘭草邊,那盆本就修剪得極好的蘭草全都被她剪禿了:
“陳嬤嬤,此刻本宮心底曉得皇帝所有的想法。
他看不得沈念卿那個賤人受半點委屈,定是要來尋我交出鳳印,與我正式和離。
如此才能為沈念卿尋得一個正經身份,讓天下人閉嘴。”
陳嬤嬤上前一步,趕緊從姚佩淩手裡拿走剪子,滿心擔憂的看著她:
“貴妃娘娘,您身子不見好了,咱們還是養病吧。
皇上不重視您,您就當不曉得不管,他們愛如何便如何,您總要顧惜您自己啊。”
姚佩淩如今已經很是平和了,已經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出鶴蒼瀾即將休她的事情了。
她心中已有全盤算計,淺淺一笑裡透著一股陰狠來:
“陳嬤嬤,你跟隨本宮半生了,當知道本宮最後想要做些什麼。
去通知大皇子,讓他帶著薑玉瑤來見本宮一麵。你就說本宮病入膏肓,想要離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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