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皇後區的聖堂。
阿貝爾穿著及地的黑色長袍,雙手合十對著神像躬身祈禱。
上次拉斯維加斯的行動成了聖教的恥辱,聖子被葉凡當眾擊殺,教徒們的信仰險些崩塌。
這幾個月來,他們像瘋狗一樣追查葉凡的蹤跡,終於收到線報。
這個褻瀆神明的凶手出現在了紐約。
“主教大人。”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手下躬身站在聖堂門口,聲音壓得極低。
“我們查到葉凡確實在曼哈頓活動,昨晚在酒吧街出現過,但具體入住的酒店還在排查。”
阿貝爾緩緩直起身,轉過身時,兜帽滑落,滿頭的銀發的老者。
“查了整整一天,連具體位置都找不到?”
“聖子的血不能白流,這個惡魔必須接受淨化!”
另一個手下連忙上前一步:“我們已經調取了酒吧街周邊的監控,他昨晚換乘過三次出租車,最後消失在第五大道附近。那裡酒店密集,我們正在逐個排查,預計今晚能有結果。”
“今晚?”阿貝爾猛地提高音量,一掌拍在旁邊的燭台上。
“等你們找到的時候,他早就跑了!動用所有力量,擴大搜查範圍。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是!”兩個手下不敢抬頭,齊聲應道。
阿貝爾走到窗邊,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
“葉凡……你以為躲到紐約就能逃過聖教的審判?太天真了。”
他眼中閃過狂熱的光芒。
“聖教的敵人,必須用最純淨的火焰淨化,讓你在痛苦中懺悔自己的罪孽!”
“立刻去辦!”阿貝爾揮了揮手。
“每過一小時向我彙報一次進度,要是天黑前還找不到人,你們就自己去聖火堂領罰!”
兩個手下連滾帶爬地退出聖堂,關門的瞬間,還能聽見阿貝爾低沉的祈禱聲,隻是那祈禱詞裡夾雜著的恨意,讓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
而此時的葉凡什麼都不知道,還在謀劃他的暗殺計劃。
葉凡坐在酒店的書桌前,指尖劃過筆記本電腦的觸控板,屏幕上正播放著威廉集團的最新新聞。
主播甜美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出。
“據本台最新消息,威廉集團創始人老威廉今日通過官方渠道宣布退休,將不再管理家族具體事務,集團日常運營將交由新任ceo全權負責……”
葉凡皺著眉看著屏幕上老威廉的照片,那老頭穿著定製西裝。
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仿佛真的是安享晚年的老者。
“這老小子在打什麼主意?”
他忍不住吐槽,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
“早不退休晚不退休,偏偏這時候退,明擺著是想藏起來。”
新聞裡還在播放新任ceo的采訪,說著“將延續老威廉先生的經營理念”之類的場麵話。
葉凡嗤笑一聲:“現在連你在不在威廉莊園都不知道,搞這出戲給誰看?”
他清楚老威廉的性格,那是個把權力看得比命還重的人,突然宣布退休絕對有問題。
十有八九是想借退休的名義轉移陣地,避開潛在的危險。
葉凡關掉電腦,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
之前的計劃是潛入威廉莊園暗殺,但現在老威廉玩起了失蹤,這招以退為進確實夠狡猾。
他必須重新想辦法,總不能對著空莊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