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耳麥裡傳來電流聲，時不時揮手示意同伴注意某個角落。
眼神警惕地掃過每一處陰影，像工蟻圍著蟻後，把18號洞圍得密不透風。
“東邊安全。”
“西側無異常。”
簡短的對話順著風飄上山坡，葉凡把槍身往灌木叢裡埋了埋，鏡筒貼著眉骨，連呼吸都放輕了。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從球車下來，草帽遮住半張臉，白色吊帶衫裹著曲線，超短褲下的長腿踩在草地上，每走一步都帶著晃眼的白。
是索菲亞。
葉凡旋動倍鏡，畫麵瞬間拉近——她正轉著高爾夫球杆，彎腰壓腿時，吊帶往下滑了半寸，露出精致的鎖骨。
陽光落在她裸露的胳膊上，像鍍了層金。
“她還挺有料？”他皺眉，鏡中的索菲亞突然直起身開始做揮杆動作，腰肢隨著球杆轉動，超短褲隨著她的動作扭動。
保鏢們瞥了她幾眼，卻沒人上前阻攔——顯然都認識她。
葉凡的手指在扳機上頓了頓。
“礙事。”他低聲罵了句，調整瞄準鏡，十字準星從索菲亞身上移開，重新鎖死遮陽棚入口。
勞斯萊斯的車門被保鏢拉開，老威廉彎腰走出，手腕上的金表在陽光下晃出刺眼的光。
他沒摘墨鏡，嘴角叼著根雪茄，煙灰沒彈，就那麼懸著。
“老板。”離得最近的保鏢立刻彎腰，聲音壓得極低。
老威廉沒應聲，隻是抬了抬下巴。旁邊的保鏢連忙遞過高爾夫球杆，杆身是鍍金的，握把纏著鱷魚皮。
他慢悠悠地接過，手指在握把上轉了轉，步伐不快。
索菲亞立刻迎上去。
“等久了？”
“剛到。”索菲亞的笑僵了僵，又很快揚起。
葉凡旋動瞄準鏡的旋鈕，畫麵裡的老威廉被放大，墨鏡後的眼睛看不真切。
鏡中的老威廉剛好轉身，側臉對著陽光，墨鏡滑到鼻尖，露出半隻眼睛。
葉凡不敢堵，萬一這是個替身，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得看左手。”他低聲自語，旋動倍鏡，畫麵跟著老威廉的動作移動。
索菲亞從球包裡抽出份文件，遞了過去。
“這是東歐的軍火清單，對方要加三成定金。”索菲亞的聲音順著風飄上來，很輕。
老威廉低頭翻文件。
“告訴他們，要麼按原價，要麼找彆人。”老威廉的聲音很悶，文件被他捏出褶皺。
索菲亞點頭，伸手想去夠他手裡的文件，老威廉突然轉身，背對著葉凡。
“看不見臉了。”葉凡皺眉，手指微微抬起，槍身跟著老威廉的動作微調。
他從口袋裡掏出鋼筆，在文件上劃了個勾。
“可以了。”老威廉把文件扔回給索菲亞，轉身走向球的位置。
拿起了保鏢遞來的黃金球杆，準備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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