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便衣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再找兩個證人，就說親眼看到他打了人，讓他百口莫辯……”
隊長的臉色瞬間變了，剛才的囂張全沒了，猛地站起身伸手去搶手機：“你敢錄音？這是非法取證！趕緊刪了！不然我們把你抓了！”
劉冰冰抬手擋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卻讓他紋絲不動，眼神冷得像冰：“非法取證？你們密謀栽贓、威脅犯人、偽造證據，哪一條不是違法？錄音是合法的維權，就算拿到法庭上，也是鐵證。”
矮胖便衣慌了，伸手想砸手機，卻被劉冰冰一腳踹在膝蓋上，疼得他“撲通”跪在地上：“你、你敢動手？這裡是巡察局！”
“巡察局就可以知法犯法？”劉冰冰拿起手機，晃了晃屏幕。
隊長的額頭冒了汗，強撐著嘴硬：“你、你彆胡說！我們沒勾結！是你斷章取義！”
劉冰冰沒再跟他廢話，抬手從口袋掏出個黑色證件.
封麵燙著“特殊部門”的金字，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
她“啪”地把證件扔在桌上，內頁翻開，上麵貼著她的照片，標注著“特殊行動處高級專員”，還蓋著紅色公章。
“非法取證？”劉冰冰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持特殊執法證執行公務，錄音合法有效。你們勾結財閥、陷害無辜、濫用職權，現在該慌的是你們——不是我。”
隊長盯著證件上的金字和公章，手指突然開始發抖，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的襯衫。
剛才的囂張全沒了，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結結巴巴地說：“您、您是特殊部門的？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您……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彆跟我們一般見識……”
年輕便衣本來還想偷偷摸對講機，一聽“特殊部門”，腿瞬間軟了，差點摔倒在地上，扶住桌子才站穩，小聲嘀咕：“怎、怎麼會是特殊部門……王公子沒說啊……他隻說李楓就是個沒根的野草……”
老便衣慌得想藏起桌上的盒飯，想掩飾剛才密謀的痕跡，手忙腳亂中碰到了桌上的湯碗。
“嘩啦”一聲，湯碗翻了，油膩的湯汁灑了一地，濺到他的褲腿上，他卻顧不上擦，隻是盯著證件，臉色慘白。
矮胖便衣跪在地上，想爬起來又不敢，隻能低著頭，聲音發顫：“我們、我們不知道您的身份……要是知道，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您作對……”
劉冰冰拿起桌上的證件，拿起手機，點開一張截圖。
是王承宇跟隊長的通話記錄，時間正好是昨天晚上。
她把手機遞到隊長麵前：“你們跟王承宇的通話記錄、收他好處的轉賬記錄，我們特殊部門的技術組已經實時調取了——證據鏈全得很。”
隊長的目光落在截圖上，瞳孔驟縮，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劉冰冰收回手機，語氣更沉：“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主動交代葉凡被關在哪個監獄，配合我們把他接出來，再把你們跟王承宇勾結的事全說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第二，繼續嘴硬，等著我們的人來，把你們押去特殊審訊室——那裡的規矩，你們應該聽說過，後果你們清楚。”
隊長咽了口唾沫，眼神閃爍著，還想隱瞞：“我、我交代！他被關在滬市第三監獄……”
劉冰冰沒等他說完，直接拿起手機，按下撥通鍵。
電話很快接通，她按下免提，聲音清晰傳出：“張獄長，我是劉冰冰，特殊行動處的。麻煩查一下，近期有沒有一個叫李楓的人入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張獄長的聲音：“劉專員，我剛查了記錄，近期第三監獄沒有叫李楓的人入獄，也沒有接收過巡察局移交的重點人員。”
“好，我知道了。”劉冰冰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放，眼神冷得能結冰，“還想撒謊？第三監獄根本沒有李楓這個人——你再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隊長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劉冰冰沒給他喘息的機會，點開手機裡的錄音的片段。
錄音放完，劉冰冰盯著隊長，語氣更沉：“再撒謊，我現在就把錄音發給紀檢委和巡察總局。你們不僅要丟工作，還要坐大牢——王承宇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保不了你們。”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老便衣。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大喊：“我說！我說！他沒在第三監獄！他被關在滬市城郊看守所的重點留置區！是隊長特意跟看守所打過招呼，讓他們特殊看管——不讓他見人，還不讓他跟外界聯係！”
隊長渾身一僵，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聲音帶著哭腔：“是、是王承宇讓我們做的……他給了我們50萬，還說等這事成了，幫我升副局長……我一時糊塗，才答應他的……”
“你胡說！”年輕便衣立刻喊起來，指著隊長：“是你主動找的王承宇！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們關監控、栽贓葉凡！我們都是被你逼的！”
矮胖便衣也跟著附和：“對！是隊長逼我們的！他說不配合，就把我們以前的錯處翻出來，讓我們失業！我不想乾的！”
幾人瞬間吵作一團，互相攀咬，把責任全推到彆人身上。
地上的湯汁還沒乾，混著他們的冷汗和狼狽，讓整個休息室都透著一股惡心的氣息。
劉冰冰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通知城郊看守所，立刻釋放李楓，我們的人十分鐘後到。”
掛了電話，她看著還在互相指責的巡察們，他們已經癱倒在地了。
劉冰冰沒再看癱在地上的幾人，抬手從腰間摸出黑色對講機，按下通話鍵：“行動組，立刻進入滬市巡察局休息室，控製5名涉案巡察，帶回去接受特殊審訊。”
對講機那頭傳來“收到”的回應，聲音短促利落。
不過半分鐘，休息室的門“砰”地被撞開，三名穿黑色作戰服的隊員衝了進來。
他們戴著黑色手套，腰間配著械。
沒等巡察們反應，隊員已經衝到麵前，一把將隊長按在桌上，“哢嗒”一聲戴上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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