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腳往下一踩，豹哥斷胳膊傳來“咯吱”的骨擦聲，疼得他額頭冒冷汗，卻仍咬牙瞪著：“你敢動我？我可是王公子的人！”
“王公子的人？”葉凡冷笑，抬頭衝滿地哀嚎的小弟喊。
“你們大哥不是要教我規矩？現在，讓他給你們跪一個——誰不逼他，就跟他這斷胳膊一個下場！”
小弟們瞬間慌了，互相看了看，有個捂著眼的小弟先爬起來，拽住豹哥的另一隻胳膊：“豹哥，彆硬撐了，我們……我們也沒辦法！”
“我是你們大哥！誰敢動我？”豹哥嘶吼著，想踹開小弟，可斷胳膊被葉凡踩著，一動就疼得鑽心。
葉凡蹲下身，撿起地上磨尖的牙刷，冰涼的刷頭抵在豹哥嘴角，聲音冷得像冰：“不服？那就先讓你少兩顆牙。讓你記住，我說話的時候，不要反駁我。”
沒等豹哥反應，葉凡握著牙刷柄，猛地敲向他的門牙。
“哢嚓！”
一顆帶血的牙掉在地上，豹哥疼得嘴唇發抖，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卻仍梗著脖子：“我……我不跪！”
“不跪？”葉凡又舉起牙刷：“那再掉一顆？”
小弟們怕了，七手八腳衝上來，有的按豹哥的肩膀，有的壓他的膝蓋：“豹哥，跪了吧！再扛下去，我們都得完！”
“咚！”
豹哥的膝蓋重重砸在水泥地上，被迫對著滿地小弟跪下，臉上又羞又怒，卻隻能攥緊拳頭，連哼都不敢哼——怕再挨一下。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砰”地被撞開，一個巡察衝進來，正是王承宇派來盯梢的人。
他看到豹哥跪著、嘴角流血，小弟們圍著的場景，立刻吼道：“住手！你們在乾什麼？反了天了！”
葉凡慢悠悠站起身：“巡察來得正好，看看你家重點看管的人，怎麼教唆小弟霸淩新人，我要投訴他們打我。”
巡察看著滿地哀嚎的人，又掃了眼毫發無損的葉凡，皺著眉問：“他們打你？不是你打他們？”
“巡察，你看我這小身板，他們十幾個人，手裡還拿著家夥，我怎麼能打過他們？”葉凡攤開手，語氣委屈。
“是他們先動手，我隻能躲，他們自己亂哄哄的，不知道怎麼就傷了。”
“放屁！”豹哥忍著疼大喊，“巡察，就是他打的我們！他把我胳膊打斷了，還敲掉我一顆牙！我們要申請外出就醫！”
旁邊的瘦高個也跟著喊：“對！是他動手！我們有十幾個人作證！”
巡察卻瞪了豹哥一眼，聲音沉下來：“老實點！這裡是監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又轉向葉凡，語氣更凶，“李楓！我不管誰先動手，你再敢在牢房裡鬨事，直接給我去禁閉室呆著，關你七天七夜！”
葉凡沒說話，隻是挑了挑眉，轉身走到牢房裡最好的那張床位，鋪著乾淨被褥，是豹哥之前睡的，直接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
他算著時間，劉冰冰應該快到了。
另一邊，滬市巡察局的休息室裡，隊長和四個便衣正圍著桌子吃盒飯，地上扔著幾個空飯盒。
老便衣咬了口饅頭，罵罵咧咧：“那小子太邪門了，在監獄裡都能折騰，得趕緊把他搞定，不然王公子那邊沒法交代。”
隊長喝了口湯，放下碗：“放心，我已經跟監獄那邊打過招呼，讓他們盯著點——等過兩天，找個犯人跟他起衝突，讓犯人動手傷他，到時候就說他越獄反抗，直接從重判。”
“要是那犯人不敢怎麼辦？”年輕便衣問。
“不敢？”隊長冷笑，“就說他要是不辦，就把以前傷人找不到凶手的案子翻出來，讓他多判五年。在滬市，還沒人敢不聽我的。”
老便衣眼睛亮了：“這主意好！另外，那個蓄意傷人的案子，我們再找兩個證人，就說親眼看到他打了人，讓他百口莫辯。”
“證人好找，王公子那邊會安排——到時候把證據鏈做全，就算他有後台，也翻不了案。”
隊長擦了擦嘴，眼神陰狠：“等他被判了刑，王公子答應我們的好處，就能到手了。”
矮胖便衣湊過來：“那要是他的後台真找來怎麼辦？比如他之前打電話的那個人。”
“找來了又怎麼樣？”隊長嗤笑。
“在滬市，王公子的麵子比誰都大，就算是上麵的人來，也得給王公子三分薄麵——再說，我們有證據，怕什麼？”
四個便衣都笑了，笑聲裡滿是貪婪。
休息室的笑聲還沒停，“哢嗒”一聲，門被推開。
劉冰冰走了進來，黑色西裝襯得她氣質冷冽，手裡攥著手機，屏幕還亮著——錄音文件正保存在草稿箱裡。
她掃了眼滿地的飯盒，目光落在隊長身上，沒說話，隻是往屋裡走了兩步。
隊長剛擦完嘴，見來人穿著講究、眼神銳利，第一反應就是“林楓找的關係戶”。
這個女人的腿好長，這腰，這....幾人同時吞了吞口水。
隊長頓時拍著桌子嗬斥：“你誰啊？巡察局休息室是你隨便進的地方？趕緊滾出去！再不走，我以妨礙公務抓你！”
矮胖便衣立刻湊上前，上下打量劉冰冰，臉上滿是嘲諷：“是不是來給葉凡求情的？我勸你彆白費力氣，王公子早就打過招呼，他這輩子彆想從監獄裡出來！找關係？在滬市，沒人敢跟王公子作對！”
老便衣也跟著冷笑，揉了揉還沒好利索的胳膊：“小姑娘家家的，彆摻和這事。葉凡得罪的是王公子，你再幫他，小心把自己搭進去，到時候沒人能救你。”
年輕便衣更是直接伸手想推劉冰冰：“趕緊走！彆在這礙眼！”
劉冰冰側身避開，全程冷著臉，沒反駁一個字。
她走到桌子中央，將手機輕輕放在飯盒旁，指尖按在“播放鍵”上，聲音平靜卻帶著穿透力：“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
話音落，手機裡傳出隊長陰狠的聲音：“找個犯人跟他起衝突，讓犯人動手傷他，就說他越獄反抗，直接從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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