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在?”宋蘆帶著懷疑。
林晚墨讓開門:“不信你們自己家你去搜。我也想知道那小子去哪兒了,你們能找到他,我感謝你們。”
林晚墨能猜到許源乾什麼去了,但肯定不會告訴兩個祛穢司校尉。
宋蘆莽著頭,一按刀柄就要真的進去搜——被師兄拽了回來。
他們沒有文書,不能直接闖進門去搜查,這不合規矩。
兩人就隻能灰溜溜的從巷子裡出來了,傅景瑜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昨日陳老爺派人來抓他,今天一大早他就不見了……”
宋蘆當即一拍刀鞘,得出推論道:“畏罪潛逃!”
傅景瑜看了看師妹,還是很可愛的,腦子嘛以後可以慢慢長。
“我是擔心,他去找陳大人了。”
宋蘆吃了一驚:“他這麼大膽?”
“這小子在七禾台鎮上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膽大包天?”傅景瑜加快腳步:“先回去,請嚴老算一下。”
……
許源又換上了那一身綾羅綢緞,混進了望京坊。
從春香館門前經過的時候,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沒想到春香館今天一大早就掛牌子關門歇業一天,給姑娘們都放了假。
啥也沒看到。
許源想批判一下,都沒搞到素材。
然後一路就找到了一座大宅的後門外。
老錢的記憶碎片中,他就是從這扇門出來的。
許源的眼神冰冷幾分。
……
陳老爺今日起來之後,看了一下黃曆,發現“禁同房”之後,不免有些遺憾。
今晚本縣的幾個大戶人家宴請自己。
本以為會是在春香館,現在看來不成了。
陳老爺可以不給縣令麵子,縣令乾滿一任就走了。但是本地的大戶和他陳家一樣,是要千百年紮根本地的。
陳家是百年前遷來的,目前出的最大人物就是他陳老爺。
至於說致仕回了家鄉,還要出入這些風月場所……文人的事能叫女票嗎?明明是風雅的文會!
老夫是去提攜同鄉晚輩的。
我皇明上下都是這個風氣,誰敢說個什麼?
吃了早飯,陳老爺吩咐了一聲,便又去了後花園。
他歸家之後,沒有應酬便都在後花園中“讀書”。
依著陳老爺的想法,自己到了後花園,老錢就該來想自己報告昨夜行動的結果了。
可是陳老爺在後花園的“續春舍”中,喝了兩杯茶,還不見老錢出現的時候,陳老爺臉色忽的變了:“老錢出事了!”
因為對老錢過於信任,昨夜的行動,陳老爺這邊甚至沒有安排後續接應和收尾的人手。
老錢一向穩妥,交給他的事情從來都是完成的漂漂亮亮,他本身又是七流神修,在山合縣這種小地方,能出什麼事?
就偏偏出了意外。
陳老爺馬上意識到:“河工巷……真有奇特之處?”
想了想,他吩咐侍立在門外的書童:“去請季老師父過來。”
書童遵命去了,陳老爺這才打開身旁的櫃子,裡麵有一個上鎖的鐵盒。
他打開來取出裡麵的一隻銅鈴,輕輕一敲。
不片刻,一位身材格外魁梧的老者,頭發雪白卻麵色紅潤宛如嬰兒,兩眼精光龍行虎步走進來,抱拳道:“老爺。”
陳老爺微微一笑,道:“這幾天你辛苦些,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