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問:“許隨前段時間不是返校了嗎?他被調任到哪兒了?”
話音落。
“咚咚咚——”
門口傳來清脆規律的響聲,閒聊的同門統一回頭,疑惑地看向聲源處。
俊秀病弱的青年站在門口處,屈指敲著門,見眾人看過來,他蒼白病態的臉上浮現笑意,好似沒有聽到剛才一番讓人無地自容的貶低。
“師兄師姐好,我是新調來的學生,許隨。”
空氣陡然陷入沉默。
在眾人複雜又驚疑不定的視線裡,許隨麵帶微笑,對他們鞠躬。
“以前多有得罪,往後請多擔待。”
眼鏡男:“?”
高馬尾:“?”
其他同門:“?”
許隨在同門的師兄師姐們複雜又抗拒的眼神裡,平靜地度過了一個白天。
他好像完全沒感受到氣氛的詭異,正常打招呼,然後翻起課本複習功課。
作為剛被調任來的師弟,許隨不需要太過於忙碌,師兄和師姐的實驗他插不上手,也沒興趣橫插一腳。
一整天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看書,該吃飯的時候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飯盒,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好像在吃什麼無上佳肴。
眼鏡男,也就是導師名下大弟子蘇崖,還以為那是什麼美味,心裡嗤之以鼻又不禁好奇,中午去吃飯之前還狀似不經意地去他那裡瞥了一眼。
後果就是……
“他吃的那是什麼……嘔!!”
蘇崖抱著垃圾桶狂吐,哆嗦著嘴唇,對身邊高馬尾女生,驚恐難言:“他在吃屎嗎……”
關箐托著下巴,塞給他一張衛生紙:“怎麼了?”
“他吃的是什麼鬼東西,糊狀的,黃色的,嘔……”
想起飯盒裡那慘不忍睹的爛泥物,蘇崖臉色煞白,胃部翻滾,又是一陣乾嘔。
關箐沉默了片刻:“難道導師死了,對他打擊這麼大?”
給孩子打擊得都吃屎了。
“他他他!他絕對有問題!”蘇崖捂著胸口,氣若遊絲又慷慨激昂,“我聽說他是海難幸存者!很可能親眼目睹了張業的死亡,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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