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裝革履、皮鞋擦得噌亮的紳士,嘴裡含著昂貴的雪茄,出入之間工作人員和保鏢齊齊陪同。
他們微胖的身體抖擻著成功人士的傲勁兒,彎臂緊緊攬著嬌柔美麗的女伴。
也有孤注一擲的賭徒,臉色由於常年日夜顛倒而蠟黃灰暗,一雙血紅的眼睛癲狂地瞪著賭桌,磨出老繭的手神經質地摸牌。
也有一些混跡在賭場中的扒手和騙子,荷官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易牽扯,專門盯著有點小錢的賭徒做局。
權大勢大的惹不起,老賴賣妻賣子撈不出油水,就中間這些小老板小富婆能讓人吃上肉。
昨天逮了條肥魚,還遇到了不明人物的偷襲,按理說許隨今天大概率會選擇休息。
把這筆錢拿去揮霍掉,瀟灑一段時間,而不是繼續待在賭場去做這些繁瑣又無聊的工作。
他身體最近幾年越來越差勁,罪城危險四伏,活在這裡每一天都當最後一天活,有錢就會大手大腳的花掉。
可許隨鬼使神差的,又回到賭場挑選下一個獵物。
“阿煜~”
剛下了班的利瑞扭著細腰靠到了許隨的身邊,眨著眼睛,用泰味兒十足的英文說:
“我今天觀察了一天,外麵那個今天接了五個客人耶。”
許隨指尖一動,捏緊了欄杆,麵色不變看向利瑞:“五個?”
“是啊,而且他這個人怪怪的。”利瑞嫌棄地揮了揮鼻子,語調帶著矯揉造作的哼腔。
“他不挑那些長得英俊的男客人,就挑長得醜還窮酸樣的……有個富婆都把錢砸他臉上了哦,都不跟人家走。”
許隨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隨意摩挲著,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你說……”利瑞轉了轉眼珠子,湊近許隨,壓低聲音說悄悄話,“他是不是在挑金主?”
許隨瞥了他一眼,往後避開了他,讓鼻尖嗆人的香水味離遠一點。
“你看他長得漂亮,行為還古怪,是不是看上了經常來咱們賭場的大老板?”
利瑞沒發現他的避退,若有所思。
“他就算傍金主,也不能隨便見到一些有錢有勢的大佬,可在咱們賭場門口站街就不一樣了。”
萬一有誰真看中了他呢?
外頭那個男妓看起來剛被金主拋棄過,身上的衣服都光鮮亮麗的,為了更多的錢跑賭場門口站街也說得過去。
這可比靠自己拚人脈要有用多了。
“可是……”利瑞困惑道,“他接那些窮酸客人乾什麼?”
這不是自降身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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