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已燃儘,台上還在打。
從一開始的各種高逼格的招數對打到現在的上手撓人,雲綰甚至看見戰若若咬了歲辭一口。
“行了你倆趕緊下來。”席夫子在下麵吼戰若若這才不情願地鬆開嘴,踹了歲辭一腳
“趕緊滾”
“嘿你這家夥,明明是你先咬我的。”打架的時候不覺得丟臉,現在想想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戰若若黑著臉“不想再挨一次就趕緊滾。”
歲辭本來都打算離開了聽她這麼一說反骨立馬就上來了
“有本事就來呀,反正又不痛”
“找死”
戰若若抽鞭直直向歲辭的位置打去,後者毫不含糊拔腿就跑,可見平時沒少積累經驗。
真活潑啊年輕就是好,雲綰在心中默默感歎。
回過神來木清辭與月魄已經站在台上,青衣雅正,紫衣懶散,頗有些正邪對立的意思在裡麵。
兩人同為赤七階修為不相上下,木清辭的劍法靈活,一招一式直刺要害。月魄懶懶散散地躲避,好幾次都快要被刺中了,腳下一轉偏巧又被他躲了過去。
雲綰觀察著他的步伐,不像是什麼身法倒像是在布困陣大概是習慣使然,若非席夫子明令禁止隻怕木清辭輸得還要快些。
“快看木清辭要輸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雲綰趕忙集中心神。
台上木清辭被月魄一劍挑飛,一個後空翻勉強穩住身形。還未等她有所反擊,月魄劍勢如虹直直向她麵中劈來。
糟了來不及躲了。
情急之下木清辭隻得護住最重要的臉。
劍氣逼近卻突然散作漫天花瓣,洋洋灑灑好似夢境。
“嚇唬你的。”少年清冽的聲音穿透花瓣,宛如天上音。
“月魄勝”席夫子的聲音結束了這場比試,而此時台上的香還未燃過半。
木清辭整理著頭發,嘟囔著“這家夥今日怎麼這麼有風度,平日裡不都追著我砍嗎?”
“許是良心發現吧”雲綰替她摘下頭上的一片花瓣,放在手中把玩。
柔和的花瓣入手卻並無實物的觸感,有些涼。
稍稍用力花瓣消散化為鋒利的劍氣,看似無害卻又暗藏殺機。
雲綰抬眼隔著重重人群對上月魄含笑的眸子一個難纏的對手,她在心裡默默給人下了定義。
又是幾組上台,雙方的境界都差不了太多,故往往都是平手或險勝。
“雲綰”席夫子開口,“該你和諸楚了。”雲綰點點頭,走上台階。
對麵的諸楚仍舊是一身乾練黑衣,神情嚴肅認真
“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