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你嚇得說不出話來,現在正躲在角落裡抹眼淚呢。”
林言拙瞪大了眼睛。
他沒有!這個弟子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月魄的瞎話還在繼續。
“林長老還說他以後看見你就繞道走,再不和你說話了。雲道友,他要開始針對你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聽起來像是真心實意為另一邊的人擔憂。
玉簡那頭沒有聲音,寂靜地就像是一片墳地。
林言拙有點生氣,他剛想說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就被玉簡裡的笑聲打斷。
很輕,但在這樣的場合下格外明顯。
燭火燃燒時炸開的火星順著無邊黑夜蔓延,點燃了厚重的雲霧,在粘膩而又潮濕的沼澤裡燒出一條滿是荊棘的通道。
“我等著。”
聲音傳來,熟悉的溫柔嗓音帶著凜冽的挑釁。
林言拙默默把頭埋到胳膊裡。
怎麼辦,感覺自己要被人針對了。
“不過我可不替月道友背黑鍋,這位林長老是月道友自己惹哭的吧。”
林言拙猛地抬頭,海豹式鼓掌。
明察秋毫,洞若觀火,是當世青天大老爺啊。
鼓完掌他才想起來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哭,也沒有生氣,剛剛隻是有點懵,然後這位弟子就把玉簡抽走了。”
他語氣裡不自覺帶了些告狀的意味。
“這本來就是我的玉簡,隻是物歸原主而已。”
月魄臉不紅心不跳地岔開話題,自動忽視了林長老的喃喃自語。
“雖說咱倆都沒有拜師,但礙於親傳人數稀缺還是把我們的名字報上去了。”
“有多稀缺?”
“不算我們的話,全宗上下就四個人,這屆弟子裡隻有洛槿白一人。”
“劍峰那邊怎麼沒動靜?”
“據說是上屆的三個親傳弟子全是劍峰的,這次看丹峰、陣峰好不容易收了兩個才開了先河,即便不拜師也可以享有親傳弟子的地位······和責任。”
後麵三個字近乎是在舌尖繞了一圈才泄露出來,含著不明的笑意。
“月道友信嗎?”
“不信,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怎麼會,我一向最識時務了。”
兩個人說話完全沒有避著林言拙的意思,他雖然不太會與人交流但對情緒的感知還算敏銳。
雖是笑著,但空氣中卻有一根弦在逐漸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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