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金杯麵包車,上麵都放著藍白警燈,車輛停下,激起路邊一層煙塵飛揚。
車門打開。
一共二十幾個人跳下來,全都穿著鎮派出所統一發的協警衣服,手裡持著黑色警棍。
雙方針尖對麥芒。
沈烈他們這一方,幾乎都是有傷在身,再看崔永傑身後的這些人,各個兵強馬壯、嚴陣以待。
但楊濤等人並沒有屈服,眼神格外堅定。
崔永傑衝沈烈冷笑道:“沈烈,你不是最在乎兄弟義氣麼,趕緊勸他們彆反抗了,都已經是斷胳膊斷腿的,萬一再抗拒執法發生衝突,最終再落得一個被打殘沒賠償,還要坐牢的下場。
或者,我再給你一個選擇,你乖乖站出來,我隻帶你一個人回去,可以暫時先放他們一馬。”
沈烈心裡清楚,上級對自己的處罰,目前還沒有正式下達,崔永傑是故意來惡心他。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之前他打過崔永傑,如今這小人得勢,勢必會給他一些苦頭吃。
站出來,遭殃的是他自己。
不站出來,大家一起跟著遭殃。
“沈所,彆聽他的!”
“是啊,烈哥!”
“大家出事一起扛!”
……
楊濤等人紛紛開口。
沈烈分開擋在他麵前的楊濤和雷兵,站在最前麵,崔永傑臉上的笑越發得意,搖頭晃腦譏諷道:“沈烈啊沈烈,你不是很牛麼,沒想到今天會落在我的手裡吧,你放心……”
“傻缺。”
沈烈語氣平靜打斷道,“這裡是下河村,你真覺得就憑你帶來的這二十幾個人,能從這裡把人抓走?上、下河村恩怨械鬥多年,哪次不流血,鎮派出所敢來抓人麼?”
崔永傑笑容僵在臉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狠聲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沈烈向前一步,冷笑著打斷:“以前上河村上頭有人罩著,現在下河村依舊沒人罩著。”
崔永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身後的協警們,也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黑色警棍。
他們這些人都是臨時招募來的本地人,協警賺得不多,但穿上這一身衣服,在鄉裡可是很威風的。
但他們不傻,都聽說過上、下河村的彪悍民風。
整個湯河鎮的民風都不孬。
上、下河村最狠!
崔永傑很快轉危為笑,“沈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下河村的村民團結,護的是自己人,你們這群人明明都是喪家之犬,跑到人家村裡來蹭吃蹭喝,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