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德國造的汽車,車門打開,一位身著戲服嫁衣的女子從車內邁出,身姿婀娜,她身著的嫁衣是水粉色的綢緞,繡著精致花紋,嫁衣的領口處,用細膩的絲線繡著繁複的圖案。
頭戴一頂華麗鳳冠,臉龐精致迷人,女子抬起頭,目光望向眼前的大門,步伐輕盈地朝著督軍府走去。
“柳青衣,今日可真美呢!這身水粉色的嫁衣,倒是真的很襯你的膚色。”鐘玨抬著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一聲“柳青衣”喚得柳雙雙滿臉緋紅!
柳雙雙摸了一把側顏,她並不想在這大喜日子難受,可眼前站著的三人,著實給她來了一個下馬威。
大戶人家娶姨娘,雖給不了排場,至少也是體麵的嫁衣,如今卻因為三人的排擠,奈何隻能穿上督軍府送來的戲服嫁衣。
她怎會不知是傅辭的幾個女人戲耍著她,為了嫁入督軍府,她隻能忍氣吞聲,穿上這帶著欺辱性的戲服嫁衣。
“姐姐,這嫁衣極美,也很合身。”柳雙雙扯唇苦笑一聲,試圖討好眼前的這三人。
桑冉白端詳著柳雙雙這比哭還難看的神情,也知道今日鐘玨和溫禾定不會讓她順順當當邁入這督軍府大門,心中不禁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可憐的漂亮女人。
“既然都覺得美,不如再唱一段戲····就唱貴妃醉酒,如何?”鐘玨心裡琢磨著的使壞。
果然,溫禾聽完鐘玨這番話,眉心不由地挑了挑,身子不禁往前湊了湊:“三妹妹想得可真周全,我也覺得唱一段戲再進府,讓姐妹幾個開心開心,夫人你覺得呢?”
點到自己,桑冉白抿唇沉默了幾秒,向柳雙雙投去同情的目光。
她最是不屑女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如今為了早日逃離督軍府,不得不裝出一副善妒虛偽的嘴角!
柳雙雙明顯感受到桑冉白的為數不多的善意,自然是立即跪地乞求道:“夫人,先讓妹妹進門吧,屋外天氣冷得我直打顫,誤了吉時督軍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還沒進門就敢拿傅辭出來,壓人一頭。
桑冉白緊了緊身上的厚重的披肩,月眸澄淨看著她,溫言軟語說道:“天氣冷,確實不應該讓妹妹在外凍著,不過·····”
柳雙雙身體一顫···
眼神裡劃過一絲陰狠,何必自取其辱。
“既然妹妹知道誤了時辰,督軍會怪罪,倒不如早些唱完這貴妃醉酒如何?”
柳雙雙對上她滿眼的不屑一顧,緘默了幾瞬。
堂堂帝都督軍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讓幾位姨娘太太胡作非為,傅辭眼底可是揉不進沙子的主。
“夫人,我知道您並不喜妹妹,難道在今日這樣的大喜日子,你也敢和兩個姐姐一同刁難與我,當真不將少帥放在眼裡呢。”
柳雙雙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嗬”
這女人果真還是太愚蠢,手腕兒也不硬,今日這樣的場合,傅辭本就想著如何簡單快捷將她抬進門,如今她受了刁難,還想傅辭出來解圍。
簡直就是妄想。
果真她的話音還未落下,鐘玨和溫禾這兩位主,黝黑的眸子閃著皎潔的精光,隻見兩人默契般地走到柳雙雙的跟前。
“啪”
“啪”
一人一個閃亮的耳光甩在柳雙雙白皙嬌嫩的臉龐上。
“怎的?還沒進門呢?就敢將督軍搬出來嚇唬我們了?”溫禾聲線極冷,右手不停地揉搓著左手的手腕處,剛剛那下,她定是下了死手。
桑冉白抓著袖口,櫻唇淺淺扯了扯。
“姐姐,姐姐,我錯了···”柳雙雙跪在地上,不敢反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身體不停地抖索,又冷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