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與你,這話要是傳出督軍府,到時候丟的不就是大帥的麵子嗎?督軍府裡幾個女人都是善妒的主嗎?”
鐘玨也跟著用力甩了甩帕子,正正經經地說著話。
“姐姐,是妹妹錯了,妹妹不該口不擇言,姐姐們就饒過妹妹吧,讓妹妹早些進門,行嗎?”
柳雙雙抬眼,掃了一眼站在遠處緘默的桑冉白,眉眼冷了幾分。
又用餘光瞄向鐘玨和溫禾,又換上了一副搖尾乞憐的嘴臉。
“這世道艱難,人心險惡,要不是督軍你指不定還在樊樓賣唱賣笑到何時,今日是你挑釁在先,也不能怪兩位姨娘對你動手!”
桑冉白恰到好處地出來結個圍:“既然巴掌挨了,溫姨娘,鐘姨娘,我看還是讓她早些進府吧,不要誤了督軍的好興致。”
桑冉白將“好興致”這三字咬得極重。
鐘玨和溫禾覺得尤為刺耳,進府這麼些年,傅辭從未好好對過她們。
如今又來了一個能讓他有“好興致”的女人,今日定不能讓她這麼舒坦就進了督軍府的大門。
桑冉白看了眼二樓偏房的方向,眸子笑意清淺,暗自思忖。
這個傅辭到底是在打著怎樣的算盤,柳雙雙這般被刁難,竟沒有絲毫想要解圍的動作。
柳雙雙心頭動了動,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桑冉白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放她進門。
這不像她的最近幾次的處事作風。
溫禾眸光暗了暗,隨即開口:“夫人,你如此這般好說話,當心她進門之後,就欺著你的軟性子。”
“夫人,今日我和溫姨娘定是要讓她唱完這段貴妃醉酒,你就不要插手此事。”
鐘玨和溫禾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為她好拿捏,今日確實應該讓她們好好“拿捏”著。
桑冉白嘴角微微上揚,今日就讓她們先得意著,看這柳雙雙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隻要她的反抗得越厲害,傅辭定會對幾人責罰,今晚便是最佳的離開的日子。
隻是,這傅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的小心肝如此淒慘,也未見他現身給個說法。
柳雙雙跪在地上,她知道此刻的命運正掌握在這幾個女人手上,她隻能咬緊牙關,默默忍受著這一切,今日一旦開了腔,往後要是想在督軍府立足尊嚴,便更難了。
“少帥····我不活了··”
“少帥…”
現下能救她的,隻有傅辭,她唯一能求救的也隻有是傅辭。
柳雙雙這刺耳的一聲聲“督軍”,連正在忙活的下人們都聽不清楚,何況這會兒正站在二樓偏房往下看的傅辭。
“少帥,你看就這麼讓幾個姨娘們鬨下去?”宣立仁好笑之餘,不禁忍不住問傅辭。
“我倒是想看看咱們這位最近轉了性子的夫人,接下來會做什麼?”
傅辭點了根煙,熟練地吐著煙暈,倚靠在窗台,笑了一聲,聲調清洌散漫。
“這穿著戲服嫁衣嫁進府我倒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損招,夫人卻是看著同往日大有不同。”
宣立仁定定地看著樓下的桑冉白。
傅辭似笑非笑的眸子黑滲滲的。
桑冉白,你最近的轉變到底是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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