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蕭眼底神色同樣沉了下來。
“能不知不覺潛入不被我察覺,理應是費了心思。”
他垂眸看著君執腰側那一道傷,掩下眼底心疼之色,道:
“如若當時閃避不及或是這殺手在強些,隻怕就不僅僅隻是一道傷口,而是開膛破肚了。”
“如此動靜卻未驚動其他人,足以證明……”
二人視線相撞,就聽玉如蕭緩緩張口:
“他在整個客棧都下了靜音咒。”
他語調一頓,“若不是那一絲靈識,我也無法感知到你有危險。”
“隻不過……”
君執看著他愈發凝重的麵色,“師尊,怎麼了?”
玉如蕭這才將視線看過去,話語卻極其輕鬆:“出了此事,我理應自客棧周邊探查一二,保證千山盟弟子的安全。”
他說著走向門邊,不忘回身囑咐:“我去去便回,不可踏出房門。”
君執目光一頓,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卻仍舊點了點頭,“是,師尊。”
他看著玉如蕭在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形,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自己麵前的衣物上。
熟悉的花紋,熟悉的氣息。
他抓著衣物湊到鼻端,又猛地拿的遠了些。
好奇怪的舉動。
而方才那陣想要把臉埋上去的想法更加奇怪。
君執眼底帶著些茫然,似是有些錯愕的抬手拍了拍自己如今仍舊滾燙的臉頰。
————
玉如蕭下了樓,徑直走向了玄木所在的房間。
隻是這會兒還沒推開門,就聽見了其內傳出來的屬於玄木的聲音:“怎麼了?”
他微微一頓,徑直推開了門。
“你方才可有聽見何種動靜?”玉如蕭看著坐在書案旁邊冥思苦想的玄木,問道。
“動靜?”玄木皺眉,“我一直在這思考藥方,緊接著你就推門進來了。”
玉如蕭心下了然。
看來是靜音咒失效了。
“這麼晚了,可是君執的事?”玄木頭也不抬,一本泛黃的舊醫書被他翻得卷了邊,另一手從儲物靈器中掏了個錦盒出來往桌子上一放,全程都未來得及看他一眼。
“是卡在築基瓶頸了吧?破月丹給你,出去幫我把門帶上。”
玉如蕭垂眸看著這顆住著單間單獨包裝的五品丹藥,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破月丹你也有?”
“當然。”
玄木又翻開一頁,抬頭掃了他一眼,“這丹方我是花了大價錢買的,當然能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