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本宮可不認為這僅僅隻是季世子一人的家事!奕國公為北昭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他出事,自然也是整個北昭的大事!季世子你不通武藝,若是在此事中出現任何差池,不僅你自身難保,恐怕還會連累到奕國公夫婦!”祁念瑤被季之禮的疏離氣的說話也帶著氣。
然而,當她將這番話說出口後,心中卻不禁湧起一絲懊悔,但為時已晚,話已如潑出去的水般收不回來了。
“四公主,您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你今日來我奕國公府就是專程來這般貶低我的嗎?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會武功,可即便如此,您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成為我爹娘的累贅!倘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不幸淪為累贅,無需他人動手,我定會自行了斷,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乘,拿我去要挾我爹娘!”季之禮怒目圓睜地瞪著祁念瑤,眼中滿是憤怒與決絕。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祁念瑤聽聞季之禮此言,心頭猛地一緊,瞬間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語似乎過於傷人了。
“那四公主到底是何意?若四公主您當真無事,那就請回吧!畢竟您在此處逗留得越久,便越是容易給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咳咳咳……咳咳咳”季之禮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他氣的臉色漲紅,又開始咳嗽不止。
祁念瑤緊咬下唇,目光緊緊地盯著季之禮因憤怒而劇烈顫抖的身軀,那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咳嗽仿佛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她的心窩。
她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無法挪動分毫,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她:快些走上前去,幫他順順氣!然而,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她猛地一甩衣袖,決然轉身離去。
一旁的苦瓜見狀,心中一驚,趕忙快步向前,伸出雙手輕輕地拍打著季之禮的後背,焦急地說道:“世子,您可千萬彆動怒啊!您這身子骨本就虛弱,要是再氣出個好歹來,可如何是好?”說罷,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小心翼翼地遞到季之禮嘴邊,勸道:“世子,快把這藥吃了吧,能好受點。”
季之禮一邊艱難地咳嗽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咳……咳咳咳,不……不是苦瓜……咳咳咳,我……我就這麼……算了,不說了……”話語未落,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襲來,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奕國公府門外的沉香正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朝著府內張望。當她終於看到自家公主麵色陰沉地走出來時,連忙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公主,您總算是出來了!”沉香關切地望著祁念瑤,滿臉擔憂之色,“公主,您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莫不是季世子惹您生氣了?”
然而,此時的祁念瑤仿若未聞一般,隻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回宮。”
沉香微微一愣,隨即輕聲應道:“哦。”她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奕國公府,然後才登上馬車,跟隨祁念瑤一同離開。
大皇子府內,祁承恩麵色躊躇,欲言又止。一旁的李子良見狀,心中不禁生疑,開口問道:“大皇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隻見祁承恩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狩獵場歸來的前一天晚上,我無意間瞧見念瑤與那季之禮在一起,當時念瑤身上還披著季之禮的外衣。而就在今日,念瑤又去了了奕國公府,還待了不短的時間……雖說你對念瑤並無好感,可她畢竟明麵上還是你尚未過門的妻子。如此這般行徑,實在是有失妥當。”
李子良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噌地站起身來,憤然道:“又是那個季之禮!此人先是害得五公主為其神魂顛倒、茶飯不思,如今居然還敢來招惹四公主!真是豈有此理!”
祁承恩又喃喃自語道:“不過,此事倒也不能全然怪念瑤。季之禮和念瑤二人已有夫妻之實,念瑤從未經曆過男女之事,季之禮再花言巧語哄騙一番,也無怪乎念瑤對他的態度會有所轉變了……”
“大皇子,您能否借給我一些人手?我想要好好地教訓一下季之禮!”李子良一臉怒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祁承恩微微皺起眉頭,假意地勸阻道:“李兄,做事可千萬莫要如此衝動。凡事還是應當從長計議才好。”
李子良聞言,愈發激動起來,大聲說道:“大皇子,我對那季之禮已然是處處忍讓了!先不說他招惹五公主,就連本應與我有著婚約的四公主,如今竟也和他糾纏不清!您說說看,這口氣叫我如何能咽得下去?”
祁承恩心中暗自冷笑一聲,但麵上仍是一副為難之色,緩緩開口道:“李兄所言不無道理。隻是你也知曉,我向來不喜歡過問他人之事,手中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可用之人。不過嘛……”說到此處,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道:“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薦一個去處,那裡有的是人。隻要你舍得拿出足夠多的銀子,他們定會為你辦成任何事情。”
與此同時,季之禮這些日子外出時皆未讓苦瓜跟著,而是獨自一人行動。今日,他特意準備去東林寺,想要為自己的爹娘祈福。雖說苦瓜未曾跟來,但在暗中,祁承瑾早已派人緊緊地盯住了季之禮,就是為了護他周全。
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元影壓低聲音對身旁說道:“元一,我們跟著季世子已有好些時日了,你說這會不會是幕後主使察覺到了什麼風吹草動,所以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我有種感覺今日一定會發生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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